其辛苦,亲自监工历时半年打造了一樽红玉凤凰。帝后之情令人仰慕,从此红玉便成了有情人的信物了。”
蔺玉婵听的眼睛越来越亮,心下也不由地佩服起那位品德贤良的元德皇后了。
能得开国之君这般看重,可说是古来第一后了。
只是,她在心里细细地品磨了元德这两字,尊重敬慕有之,却又仿佛少了夫妻间的亲昵无间。
瞅了瞅手上镶了红玉的镯子,她果断地摘了下来,帝后之情为人仰慕,她还是莫要破了这般美好的好。
蔺敬轩和薛皓讲完了故事,便开始在一旁聊些别的。小女儿家的情调他们不懂,因此也对这般令人钦羡的情意无动于衷。
蔺敬轩问:“听说薛铮这些日子跟着六殿下外出奔波,在治理秀京水患一事?”
薛皓答道:“六殿下吩咐的差事,只是往秀京跑跑,路途上颠簸了些。”
说罢瞧了一眼专心选首饰的姑娘:“大哥和赵尚书家的长女一见倾心,已经禀明了父帅,不日便要上门提亲了。”
蔺敬轩没注意他的眼神,心里为这事诧异了一番。薛铮的婚事竟然就自己做主了,他原以为薛铮投了六殿下,定会求皇上赐一个体面的亲事。
虽说赵尚书也算二等官员,但在这种情况下草草地订了亲,倒显得有些怪异了。
还想细问时,一抬头,便见薛皓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自家娇娇软软的妹妹身上,眉头登时便皱了起来,正想开口时,蔺敬延一下撞了过来。
“哎呦!”
蔺敬延人虽然才八岁,但是劲儿可不小,又是用了十足十的劲儿撞过来,直接把没有防备的蔺敬轩撞歪了,砸到了出神的薛皓身上。
幸好两人都习过武,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才没出现双双倒地的尴尬局面。
而造成这一切的小人,则趁着两人慌乱的起身没注意时,悄悄地给了苏玥卿一个得逞的眼神。
两人相视一笑,眨眨眼,好像完成了什么壮举一般。
至于后来蔺敬轩如何气急败坏地大叫,如何拎着蔺敬延的领子暴走,都不关苏玥卿的事了。反正她只是瞧着薛皓看婵儿的眼神不顺眼而已。
蔺玉婵自薛皓进屋之后,便觉得有些奇怪。
薛皓最近对她好像殷勤地过分,从她出宫后就是这样。
他偷偷打量她的目光,她也不是毫无察觉,心下其实有些怕,薛皓对她不会是动了那种心思吧?
不过他也未曾越礼,而她亦只拿他当朋友,便只得将这事当做无察觉,平日里若是遇上单独相处的时候,往往躲开。
她宁可有一日薛皓真正跟她说明白,她也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这样两人也不必这般小心。
回去的路上,苏玥卿将蔺敬延赶了出去,这个小鬼头什么都懂,让他跟着他哥哥骑马去,拉了蔺玉婵在马车里,像是有悄悄话想说。
蔺敬轩在外面眼巴巴地着急,他原不是八卦的人,只是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心头的姑娘,这两人的悄悄话,他也想听听看。
苏玥卿自然不会让他得意,一个眼刀飞过去,那翘着尾巴的家伙便‘乖乖地’拎着一脸怨念的蔺敬延驾着马去马车前头了。
苏玥卿躲在帘子后面,看着蔺敬轩不再回头了,才坐回来凑到蔺玉婵旁边,悄声八卦地问道:“婵儿,坦白从宽,薛皓是不是对你有了心思?”
蔺玉婵原本吊着一颗心,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个事情。
摊手道:“我怎么知道?”
“咦,他没跟你说过吗?咱俩好姐妹,你可不能瞒我!”
果断摇头道:“当然没有,你怎么那么八卦?”
她本想两句话避过去,可是瞧见苏玥卿不肯罢休的表情,她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对她有什么隐瞒,不过她的确也不太清楚薛皓的想法就是了。
抿抿唇,想了想说道:“薛皓……自从我出宫后,确实殷勤了些,我也不太清楚。“
她蹙着眉,瓷白的小脸微微皱着,是真的有些迷惑。片刻后又疑惑道:“今日薛皓说的事情,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薛铮要娶赵家千金的事?”
苏玥卿许是也注意到了,因此很快地反应了过来:“那件事你没听说过么?”
她纠结着一副不想说的样子:“前些日子泛舟游湖时,赵家千金落水了,薛铮就在岸边,听闻落水的声音便让手下下水救人,算是从那时和赵家千金结识了吧,后来便走到了一起。”
蔺玉婵还是不解,凭薛铮的傲气,很难看上赵家的家世吧,莫非真是真爱不成?
不是她恶意揣度,只是薛铮对自己的弟弟尚且还有轻视之意,更何况是二品官之女。这样的家世,在第一眼见到的时候,若是没有其他原因的话,就会被薛铮直接视为路人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