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参加艺考吗？”地平线在高中圈子里还挺出名的，因为被名牌大学录取的那个比率一直都很高。

楚兮咬了咬奶茶的吸管回答：“嗯，我喜欢画画，我报了美术与绘画。”

林嘉又问：“那你要考什么大学？”

地平线的老师的确在上课的第一天就给学生们规划了自己的目标，楚兮当时也比较了很久很久，最后才确定了下来，“帝都艺术大学。”

林嘉闻言睁大了眼睛，哇了一声，虽然觉得楚兮理想远大，却没有觉得她不自量力，只是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羡慕，也说不上来是羡慕什么，“好厉害，你一定能考上的。”

大概是在羡慕她对未来的选择会那么明确吧，林嘉的头脑还是一片茫然，甚至没想过以后，说实话曾经也升起过很阴暗的心思，比如当着所有人的面跳楼死了，控诉大家，告诉他们都是他们的错，她的死是因为他们犯的恶。她想让他们后悔，后悔一辈子，在余生里都忏悔对她犯的错。

可是林嘉最后也不敢死，一是怕疼，二是觉得跳下来的样子会很丑，脑浆迸裂鲜血纷飞的。后来她又想，就算她死了，有谁会真正的在意她吗？

他们真的会后悔吗？

好像是不会的。

就连这一点点的小想法她也都在自作多情，这么想着林嘉就又觉得自己很悲哀。

“你呢？”

楚兮的话打断了林嘉的思绪，她突然回神，“嗯？”了一声茫然看她。

楚兮笑：“我说你呢？你想考什么大学？”

林嘉立马窘迫：“我，我不知道啊，我还没有想过呢，现在会不会太早了啊。”

楚兮眨了眨眼睛显得很俏皮：“不会啊，高一一眨眼，高二半眨眼，高三不眨眼，三年很快就过去了，要早点想呀，”她嘿嘿笑出了声，然后突然发出邀请：“我们可以一起努力呀，林嘉。”

林嘉的心跳声‘砰砰砰’的，猛地跳动的剧烈了几分，她在想她到底有没有脸红，她是觉得自己的脸颊有点烫的，可是她又不想表现出来，硬生生装作自然地模样：“好啊。”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哎！”

紧接着楚兮就把喝完的奶茶杯子丢进了垃圾桶里，回头露出灿烂的笑脸：“那好，以后我会监督你的，我成绩很差劲，自制力也不太行，你也得监督我哦，我们一起。”

“哦好。”成绩差，自制力低，这不就说的林嘉自己吗？楚兮也是这样的吗？林嘉惊奇了一下，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或许是因为自卑，所以林嘉性格很腼腆，不论男女，只要说一些让她没有想得到的话她都会脸红，脸红不是因为害羞，更多的是窘迫，尴尬，和为难。

暑假里楚兮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比如大早上把林嘉从被窝里拉起来，一起跑步锻炼，她们会在跑到高高的平丘上之后停下来散步，眺望下方的巨大城市一起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高一学过的知识两人又重新复习了一遍，有时候是楚兮去林嘉家，有时候则是林嘉戴在楚兮家里，即使是有问题的答案，俩人也会跟着琢磨解题的思路。

时间一晃而过，暑假便过去了，开学季来临。

高二啊，那么那次会考试卷答案泄露事件也会很快就到来吧。

楚兮在等待着，同样也在观察着，观察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刚到学校消失了两个月的钟宇天就黏上来了，亦步亦趋的跟着楚兮，手里还提着一份早餐，是简单的煎饼果子喝一杯热豆浆，他笑嘻嘻凑上来想提楚，并把早餐递给楚兮：“楚兮，你看我给你买的早餐，我让老板多放了一勺糖进豆浆里，很甜，你肯定喜欢，哎我给吧。”

楚兮还是跟林嘉一起的，林嘉就在楚兮旁边，可是钟宇天除了刚开始看到林嘉时那倍感意外和惊讶的眼神之后，就再也没正眼看过林嘉，林嘉也一直默默不吭声。

楚兮视线偏都不偏一下：“我吃过早饭了谢谢，我自己可以提。”

“嘉嘉快上课了，咱们快走吧。”楚兮拉住林嘉的手要走。

钟宇天不甘心：“哎，那你给那谁，给林嘉吃也行啊，你别不要啊，多浪费钱。”

楚兮冷淡回头：“为什么要收你的，嘉嘉想吃我会自己买给她。”

林嘉听到这话不自觉想笑，但又看到钟宇天看了过来，立马拘谨起来憋了回去。

钟宇天自然察觉到楚兮对他的反感，他觉得很委屈：“楚兮，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说我到底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啊！！”他彻底崩溃，喊的声音大到经过校园大道的学生全都听得到。

楚兮不耐烦：“钟宇天，你很烦！都跟你说了我的头已经好了，我也没有很生气，你再缠我我都要以为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钟宇天耳根子都红了，差点把手里的早饭给扔了：“我靠！楚兮你——”话没说完，就见楚兮回过头，眼神冷的可怕，直戳钟宇天的心窝子，她说：“喜欢我这个你最不屑，认为最low最恶心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