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美极大激发人的凌虐欲,她埋头啃咬他的唇,遭到了轻微抵抗。
言多误事,电视剧里的反派往往死于话多,她应该把调情放到事后,这么一耽搁,他的理智开始垂死挣扎,气息里流露出痛苦。
“对不起,如果只是游戏,请不要对我做这种事。”
又来了,就算是童子鸡也不该这么磨叽啊!
总在关键时刻淋冷水,虽不至于像男人那样罹患功能障碍,也够令人恼火。帅宁没见过三十岁还守身如玉的男人,真想给他发座贞节牌坊。
人都在床上了,还是尽量交涉吧。
她努力保持温和,问:“怎么做你才不觉得是游戏?”
卢平也认为自己的状态很滑稽,双手捂住额头,希望将脑子从火堆里捞出来,同时被燃烧的意识怂恿着胡言乱语。
“我想我已经不太正常了,最近每天都控制不住去翻阅你的消息,想像你正在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心情又是如何。看到抽烟的女人也总忍不住多看,从她们身上寻找你的影子。这些情况以前从没有过,像突然患上了怪病,又怀疑是不是被你下了厉害的蛊。这感觉也许是暂时性的,可强烈到让我害怕,我没想到爱上一个人会带来这么多的不安和困惑,好像无时无刻不身处险境,每分每秒都在挣扎。”
类似情话帅宁听过不计其数,可由他娓娓道来,竟饶有新意,抚弄着他的脸庞,柔声问:“那我要怎样才能让你感到安全?”
他贪恋地凝睇她,犹如蝴蝶恋着一朵剧毒的香花,哀怨而惶恐地乞求:“我们都没把握找到幸福,所以请别让我继续深陷。”
帅宁像被清冷的月光冲刷着,熄灭了邪念和欲、火。她不是残暴成性的屠夫,见猎物跪地乞怜不由得萌生恻隐,放下已上膛的猎、枪。
狩猎的乐趣在于从追逐中取胜,真正懂得垂钓的玩家都会将钓起的鱼儿放归水中,他的心灵已沦为她的俘虏,ròu_tǐ上的侵占便不重要了。
梦貘相伴,睡眠像一次收效良好的康复治疗,她在晨曦和米粥的甜香中醒来,满心夸赞这分外清新早晨。
听到卧室的动静,卢平敲门进来,精气神和美好的时刻相得益彰。
“睡得还好吗?”
“挺好的。”
帅宁拢拢乱发,想借他的浴室洗个澡。卢平已为她备好新牙刷新毛巾,还担心她用不惯家里的洗发水和沐浴液。
“没事,我没那么多臭讲究。”
他的殷勤令她舒心,觉得昨晚的放生决定很明智,否则哪能迎来这么温馨和谐的相处。
无论男女睡完新鲜感都减半,就这么钓着他也好。
淋浴十分钟,来到饭厅,餐桌上已摆好粥和煎蛋卷、蒸糕、水果。厨房里仍响着炸物的尖叫,她走到卢平身后,问他还在忙什么。
“家里有新鲜苹果,我想顺便做个拔丝苹果当点心。”
他不爱吃甜食,费心忙活全为招待她。
帅宁真喜欢他的贴心执事范,不客气地伸手搂住他的腰,脸枕在他的宽肩上。这人虽瘦,骨肉均停,抱起来手感尺寸如同订制。
卢平略微一僵,难为情地扭头笑笑,指着已捞出锅的拔丝苹果问她要不要先尝一块。
“我要你喂我。”
她堂皇下令,音色娇滴滴的,使人乐于接受。
但当他夹起苹果凑到她嘴边时,她又用食指点着他的嘴唇,不羞不怯吩咐:“我要你用嘴喂我。”
他的呼吸霎时紊乱,心跳驶上快车道。也许不想认怂吧,只迟疑两秒便衔住那片苹果,侧着头慢慢靠近,眼帘缓缓下垂,含着两点醉人的波光。
帅宁怡然扬起下巴享受甜蜜的侍奉,自然而然伸臂圈住他的脖子。
二人的身高差不过10厘米,他被她压制在流理台上,必须用双手支撑倾斜的上身。如此一来她毫不费劲地掌控全局,与他共享舌尖上的美食,让这个吻有了细水长流的韵味。许久,舔净他唇上的糖渍,眯着慵懒的媚眼,满意浓笑:“味道真不错。”
未定性的暧昧关系替卢平动荡的心系上缆绳,有回旋余地就能自在应付。帅宁营造好轻松亲密的氛围,在餐桌上正式办公,问起基层选举的事。
“你们真要花大力气整顿?不会干打雷不下雨吧?”
“当然不会,农村改革已进入深水区,维持基层选举的公正清明是改革的重中之重。我们会对下辖乡镇进行严格监督,鼓励群众举报违法违规行为。”
“那太好了,12月13号莲花乡白莲村就要举行换届选举,原村长皮发达是个大村霸,我跟你说过好几次的,中央规定的禁止参选标准他占了好几条,我现在就能实名举报他吗?”
她隐忍一年半,搜集了皮发达众多罪证,单是工地拍摄的他家亲戚强取豪夺施工建材的视频就存了几个g。
卢平说县委已设立专门的监督小组,让她尽管举报,当天举报当天处理,如遇延误推诿,可直接向他举报办事人员。
中央出台了政策,地方官也不怕把握不好严打和维、稳之间的度了。
帅宁拍手称庆:“你们肯办实事,我们也方便了,你不知道为了让皮发达在这次选举中下台,我费了不少脑筋呢。”
她不该在精明的男人跟前露口风,只见卢平笑微微瞧过来:“你是不是又想干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