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
沈千树身心俱疲,却一点睡意都没有,阿大还没清醒,钟燃也是一个重症病号,需要休养,家里似乎都是老弱病残,极是凄凉,钟燃熬不住,先睡了过去,童画也睡着了。沈千树怕有人找上门来,夜里不敢睡觉,盯梢换了几轮守卫。
古拉斯说,“沈小姐,你先去睡觉吧,大少若是醒了,我马上叫你。”
“我不困,我守着他。”
沈千树一丝睡意都没有,并有一个执念,希望夜陵睁开眼睛第一眼能看到她。
一直到拍卖会里血腥的那一幕,她才知道,这些年来,他多么孤独和恐惧。
她握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亲吻,她一直都很喜欢夜陵,每一次都觉得在喜欢一个人也不过如此了,可总有打破她喜欢准则的时候。
先生,怎么办呢?
下一秒,比这一秒,更喜欢你。
已是一种病了!
余生,都得了一种名叫夜陵的病!
喜你为疾,药石无医。
她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夜陵的脸颊,不知道哪一把锋利的匕首,伤了他的脸颊,划出了一道细痕,不算是很严重的伤,却总是渗着血,她简单地消了毒,仍有一条血迹,破坏了他完美无缺的脸,却增添了一丝血腥的魅力。
小童画醒得早,一想到无缘无故没了五千万,肉疼得很,昨天很早就睡觉,睡了一个好觉,早上起来神清气爽,更好的消息是阿大醒来了,脱离了生命危险,只要慢慢地调养,身体能够恢复。
钟燃格外开心,待在阿大的房间里陪了好一会儿,一直到阿大重新睡过去,他才肯出来,阿大是为了给他挡一枪,这才伤得如此严重。
钟燃感动得眼睛湿润,好兄弟!
“妈咪……”童画轻手轻脚地进了主卧,沈千树握着夜陵的手,就这么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薄薄的毯子,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童画轻轻地推了推她,“妈咪……”
“先生,你醒了?”沈千树像是被触电了似的,猛然被炸起来,慌张地看向夜陵。
童画说,“妈咪,是我!”
沈千树眼里难掩失望,先生还没醒,她揉了揉眼睛,心口沉甸甸的,“宝贝啊,睡得好吗?”
“挺好,妈咪,你太累了,这样睡着不舒服,你吃点东西马上就休息,爹地一醒,我马上告诉你。”小童画看夜陵这架势,不像是要醒来的样子。
“他一直都没醒吗?”沈千树眉目都是担忧,“医生说,麻醉过后就会醒来,怎么会没醒呢?”
“可能是……需要休息?”童画拉着她撒娇,“妈咪,你听话,去休息好不好?”
“好!”
沈千树吃过早餐,洗了一个澡,几乎沾枕就睡,她昨天夜陵一直守着夜陵几乎到天亮,也没怎么睡过,沈千树一睡,童画立刻让钟燃把医生叫过来。
夜陵动过手术,麻醉也过了,医生说,麻醉过后,夜里大概就能疼醒,为什么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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