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沈千树没办法,不能让夜陵如此暴躁,锁链被他拖得哗啦作响,沈千树内心深处,一片疼痛,打了舒缓剂后,他的症状减缓一些。
“先生是不是很依赖舒缓剂?”
“发病时很依赖。”
钟燃不敢告诉沈千树,其实很长一段时间,舒缓剂对夜陵而言,就像是毒品,极度的依赖,那段时间他发病非常的频繁,每一天都浑浑噩噩,必须要打舒缓剂,可这东西一打,人就变得昏沉,暴躁,易怒,神经疼痛,这是一个恶劣的循环。后来,不知道路德和他说了什么,他的情况就慢慢的好转了。
是不是要把路德叫过来。
可巴黎,又离不开路德管家。
童画说,“妈咪,若过了今晚,他还不清醒,我们就送他去医院。”
“可送去医院,黄金城的人也就知道他昏迷不醒。”
这么大一件事,若是要瞒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钟燃挑眉,“沈小姐,你放心吧,我会做得滴水不漏,不会有人察觉到,你放心。”
“好!”
只能如此了!
沈千树一心忙于夜陵的事情,手机在一旁不断地叮咚作响,她无心理会,等她有心看手机时,陈秋香给她留了几十条留言,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陆梦溪成了古柏林最近热捧的人,要把沈千树取而代之!
沈千树挑眉,略有点意外。
古柏林最近几个大型的国际展会,老板多带着陆梦溪参加,并像同行大肆宣传,陆梦溪长得好看,能力也足够,红得非常迅速,她在国外本就颇负盛名,如今更上一层楼。
事业上的竞争,从未间断过。
她和陆梦溪之间,像是有宿命的一战。
她看向沉睡中的夜陵,此刻却懒得去想陆梦溪的事情,她想要什么,都拿走吧。
她只要先生能醒过来。
夜里,舒缓剂三个小时功效过后,夜陵又开始受折磨,陷于噩梦中,无法自拔,沈千树掀开被子上了床,紧紧地抱着他,他的身上有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沈千树压着他的伤口,一手轻轻地环着他的腰。
“先生,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夜陵无法回答,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沈千树,夜色中,响起了沈千树温柔的歌声,她在唱一首法国小调,曲子很温柔,舒缓,也有一点悲凉。
这是当年她学的第一首法语歌,那段时间在城堡,夜陵难伺候,要听曲子,又要听歌,还不要中文歌,不要英文歌,气得沈千树要撕了他,最后光速学了一首法语歌。
她唱着歌,想起那段时光,唇角挂着一丝笑意,当时气得勃然大怒的少女,在记忆里那么鲜活,先生就像大爷似的躺在一旁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他备受折磨地躺着,她却束手无策。
只能给他唱一首歌。
减缓他的痛苦。
先生,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希望我的歌声,能戴给你一丝力量,能让你战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