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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扶桑在房间里已经待了整整五日有多,这五日里除了那天晚上出门去接了一回霍慎,除此之外,她便再也没有外出过了。
扶桑实在憋得慌了,只好吵着让霍慎带自己出去透透气。
霍慎最后倒也允了她,五日的时间着实把她关坏了。
霍慎领着她到了保龄球室。
扶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玩保龄球,平日里跟着她爸妈的时候,玩高尔夫球是最多的,所以这会儿,看着保龄球觉得格外新鲜,玩起来就有些收不了场了。
霍慎对保龄球实在没什么兴趣,但见扶桑喜欢,他也懒得扫了她的兴致,“我出去抽口烟,透透气,你在这乖乖等我回来!”
“好!”扶桑应着。
霍慎出门抽烟去了,扶桑就一个人玩。
约莫五分钟后——
“咚咚咚——”门外忽而传来一阵敲门声,紧跟着,门就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扶桑还以为是霍慎回来了,回头去看,却见一抹陌生的颀长身影,在邮轮服务员的带领下,阔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男人是携着海风而来,远远看着,倒像极了一位冷傲而又尊贵的王子,而他的五官,更是堪称绝美,不似霍慎那种邪魅的峻美,而是一种……温润却又半点不失霸气的英俊。
那双迷人的眸子犹如浩瀚的星辰,却又噙着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和冷漠。
危险意味,有些浓。
他是谁?扶桑自然不认识。
心里万般疑惑。
而进门来的男人见到里面捧着球的她时,也略微愣了一愣。
淡然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将她打量了一番。
眼前的女孩,身着一席淡雅的白色纱衣,下身一条浅蓝色的蓬松短裙,款式清新可爱,却又不失上流社会的贵气,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散开在她纤瘦的肩头上,给娇媚的她,更添几分小女孩的气息。
她的五官还带着些分稚气,但精致得却似人工细啄而成,且那种东方女孩独有的娟秀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无疑,她是个轻而易举就能惹男人心醉的女孩。
“先生,这位是三少的女朋友。”服务员同外来的男人,介绍了一句。
服务员并不知道扶桑的姓名,但显然,她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身份!
“小姐,景先生是来找三少的。”服务员又道。
男人迈开步子,朝球道前的扶桑阔步走近了过来,“你好,三少的朋友,景云。”
扶桑神色有些淡然,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敷衍似的,露出一抹客气的微笑,“你好。”
她没有自我介绍,而是防备性的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她知道,这船上的每一个人,如同百会门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芳名。”却不想,景云直接问。
扶桑敛眉,似乎有些不悦他的直接,但,她还是压下了心里的那份不自在的感觉,疏离的回了他一句:“陆扶桑。”
对于她的答案,男人只淡淡的掀了掀唇角,却没有了下文。
一时之间,整个保龄球室显得无比安静,而扶桑,更觉尴尬无比,可偏偏,身边这个气场强大且天生冷感的男人,仿佛是丝毫都意识不到这一点似得,他神色从容的站在原地,只字不语。
隔了不知到底有多久……
“三少呢?”他终于开了口,语气波澜不兴。
“……他大概是出去抽烟了。”
正当这会儿,球室的门,再次被邮轮的服务员从外面推开来,就见他们口中的霍三少,迈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此刻,他把外面的长风衣已经脱了,只一件白色衬衫着身,外面配着一件修身款的黑色背心马甲,下身一条考究的深色系长西裤,简单的搭配,却将他本就颀长的身影映衬得更加挺拔,那与生俱来的魅惑之气,更是不留余地的显露而出。
他沉步走进来,顺手将手上的长风衣,递给一旁的服务员。
服务员接过,悬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就默默地退离了出去。
“金屋藏娇?”景云指了指扶桑,冲霍慎笑了笑,“上船几天了,都不见你带她出来露个面,干什么?怕人跟你抢了不成?”
“少废话!先谈正事。”
霍慎领着景云就去了一旁的议事区。
扶桑则当没听到他们的话,只默默去一旁继续打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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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玩累了,就坐在吧台前休息。
她要了杯果汁,有一口没一口的用吸管吸着。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会儿,她总感觉有一抹温温淡淡,却又透着一种压迫感的视线,胶在她的身上,让她只觉后背一阵发憷。
她下意识的顺着这道视线看过去,却正巧撞进了远处景云那双深谙的黑眸。
遇到扶桑的视线,景云似乎也不惊奇,竟也半点都不躲闪,就那么直直的迎视着她的目光,薄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轻笑还略微加深了些。
明明,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很淡,却偏偏,扶桑却有一种要被他生生看穿看透,仿佛连衣服都要被他扒了个干干净净似得!
这感觉,可实在糟糕透了!
扶桑不愉快的拧起了秀眉,别开了眼去。
她可实在不喜欢这感觉,有一种……被调=戏的味道!
“景少,别打她主意!”
霍慎冷幽幽的警告声不显波澜的响起。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