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在爆发边缘, 这一下就不行了, 声音冷冷的,语气很不善,“照什么照?”
郁星禾赶紧打圆场, 笑着问:“不好意思,有事吗?”
保安瞄了贺幼霆一眼,那个黑面神一看就不好惹,于是他很聪明地选择跟郁星禾对话,“你们是哪个门的,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
郁星禾:“不好意思,家里门打不开了,我们在等开锁师傅,我刚刚给物业打过电话,您可以核实一下。”
那保安听了点点头,“行,开了门这车就得挪走啊,不能在这停一夜。”
“好的,麻烦了。”
保安晃着手电筒走了。
郁星禾将车窗关上,回头看他。
那人气儿还没顺过来,脸上明晃晃写着不高兴。
其实郁星禾也挺难受。
刚刚他那么凶猛,手劲儿大却不粗鲁,揉的她身子都软了,但这明显不是办事的地方,她脑子里正在挣扎叫停,理智还没占上风,就被保安打断。
贺幼霆扯了扯胸口的衣领,蹙着眉,“这什么小区,搬家。”
她忍不住笑,“人家这是负责。”
他又提起那事,“你搬我那去,峰峰有自己的房间,你也不用睡沙发,不好吗?”
他探身过去,凑近了诱惑她:“每天都能抱着我睡,天然小暖炉,人工小棉袄,高颜值抱枕,还不收钱,你不想要吗?”
“……”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词儿。
郁星禾捏他耳朵:“人家都说女儿是小棉袄,你是哪里来的小棉袄?”
“我能让你热。”
“……”
她捂他嘴,“快别说了,你先冷静下,一会没法下车了。”
他眼中还残留着欲,觑着她,“真想现在就办了你。”
十分钟后,他总算消了火,开锁师傅也来了,鼓捣半天,门终于被打开。
峰峰一直守在门口,门一开,他一下冲过去抱着郁星禾不放。
郁星禾蹲下抱住他,“吓着了?对不起,姐姐疏忽了。”
开锁师傅给换了锁芯,新锁芯一套六把钥匙,贺幼霆接过来,顺手拽下一把揣兜里,才把剩下的给她。
郁星禾觉得他太自然了,“说给你了吗?”
他弯腰看她:“你不给吗?”
姑娘舔舔嘴唇,“给。”
他笑了,刚刚心口那点儿憋闷总算消了一些。
这个晚上,虽然不情不愿,可贺幼霆依旧孤枕入眠,说来也奇怪,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还好,偶尔需要纾解就自己动手,可自从谈了恋爱,这种yù_wàng就呈几何倍数增加,毫不夸张的说,他现在一见到她,就下意识往那方面想。
尤其是今晚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更加亲密,她似乎也愿意接受他,对他的那些行为没有表现出排斥,这更让他抓心挠肝。
一晚上自己打发了两回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们将峰峰带到贺宅。
峰峰起初很不乐意,知道郁星禾要离开一段时间还哭了起来,但贺老爷子不凶的时候慈眉善目,阿姨给他拿了好多水果零食,又把小米的玩具都拿给他玩,最后贺幼霆答应他,这段时间他会过来陪他一起住。
跟贺家的几个陌生人相比,贺幼霆就算“自己人”了,最后峰峰才勉强同意。
明天郁星禾就要飞往洛杉矶,在这之前,她说想去一个地方。
就是之前从沈庭毓那里要来的地址,当年她亲生父母住过的地方。
那个小区很偏僻,房龄起码有三十年,走廊很窄,台阶也很陡,住在这里的多是租不起市区房子的年轻人和一些老人。
地址倒是好找,门牌清晰,当年那房子是租的,这么多年过去,不知换没换房主,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他们还是试着去敲了门。
本以为这里还是租户,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房主,玄关一看就被重新装修过,里头的年轻女人打量了一下门外的两个人,“找哪位?”
郁星禾说明来意。
这房子确实没有换过房主,但以前是她婆婆在管,后来婆婆去世,这房子给了她和她老公,后来他们把这里重新装修了一下,自己住进来。
“以前租客的事,我们不太清楚。”那女人说。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郁星禾还是有点失望,如果可以找到原来的房东,说不定能多知道一点当年她父母的信息。
他们道了谢,下楼。
贺幼霆牵着她手,踩在咯吱作响的雪地里。
这里似乎没有专门扫雪的人,本楼的人扫一下自家楼栋口,一些公共区域没什么人管。
积雪很厚,一脚踩进去淹没了半个脚面。
贺幼霆快走了两步,倒着走在她前面,“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扫雪?”
她笑:“嗯,记得。”
“你那时很懒,我们的责任区都是我扫的。”
“你还说带我去你家后院看漂亮的雪呢。”
他捏她手:“那时你不走,我不就带你去了”
虽然有点心动,可一想到他爷爷可能在家,郁星禾有点怕怕的,还是有点丑媳妇不敢见公婆的意思,忙摇了摇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