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和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哭道:“求苏公子放她一条生路。”
那女子瞬间哭成泪人,喊着要代替这么张和去死。
“没想到你一个太监倒是情深意重,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否则死的就是她。若是你愿意说出来,或许她还能得一命。”苏致远冷冷道。
这张和才知道中了苏致远的套路。想到这些年陪着他的秀莲,便道:“苏公子可要说话算话。”
顿了顿闭着眼睛缓缓说道:“我与秀莲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本来两家是定了亲的,没想到一场饥荒,家破人亡,我与秀莲不得以,为了家人被卖家深宫之中。秀莲却不嫌弃我,在宫中我们二人相濡以沫。”说着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满含深情。木兰不免唏嘘。
“后来我被分到太子的书房,秀莲则被分到梁才人身边。离的远了,我们两人便设法相会。没想到那日被刘西公公撞上了。”张和继续说道。
“刘西公公可是太子的近身太监刘西?”苏致远问道。
“正是,刘西公公待秀莲走后,便以我们两的事情相要挟,要我办这办那,偶然间发现我的字有几分像太子。便要求我每日临摹的太子的字迹,直到与太子的字迹无二。”张和说着眼里闪过愤怒。
“原来如此。”苏致远愤怒的拍了下桌子,又冷静了下来,示意张和继续说道。
“那一日,秀莲慌慌张张来找我,说她撞见了梁才人与大皇子的谈话,说什么梁才人是罪臣之女。”
秀莲刚说完话,刘西便跟了过来要挟我们道:“秀莲听了不该听的话,是要被处死的,除非我愿意配合。就会放过我二人的性命。”
“为了我二人的性命,我便按刘西的要求,抄了许多造反的诗,还写了一封给姜家的求援信,说太子和皇上有危险,让他们速速带兵回洛阳。”
“单凭一封信,就算你字迹再像,姜家怎么可能这么冒失?”苏致远忍着怒火问道。
“因为刘西偷了太子爷的印,信上面有太子爷的印章。姜家出了事,刘西也失踪了。”
沉默了下又道:“我害了这么多人,活着也是日日痛苦,只是求你们放了秀莲,她是无辜的”张和似乎不打算再隐瞒全盘托出。
木兰想着,这也是对可怜人,替苏致远点点头道:“我保证她的性命。”又对着秀莲道:“梁才人除了你,其他的丫鬟的名字和户籍你写一份出来。这样我若是要查梁才人,只要找得到这些丫鬟,便不用再通过你。”
说完命人给秀莲松绑,又拿了纸和笔给她。
秀莲认认真真的将名字写了下来。又道:“梁才人最信任的是细芳姑姑,只是我许久不再宫中,也不知道她如今如何了。”
木兰点点头,又叫人拿了张纸放到张和面前。
“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写下来。”苏致远对着张和道。
张和并没有犹豫,拿起笔认认真真写下了自己的罪行,又签了名,按了手印。
苏致远犹豫了下,便把二人带回苏府,好吃好喝的软禁起来。
待安排妥当,苏致远和木兰便分析起来。
“这梁才人事发当天正陪皇上喝酒,太子持剑冲了进去,一剑刺死了梁才人,这时刘西公公拿出了太子的许多造反诗来,皇上勃然大怒,充耳不闻太子的辩解,下令立刻拿下太子,正好姜家又带兵进了洛阳,言官便说太子早有野心。证据确凿。”苏致远将事发当天的大约情况跟木兰说了一遍。
“所以如今我已经找出了这些造反的诗,是张和写的,还得找出姜家被害的证据,另外我觉得太子会刺杀梁才人,如果梁才人真的是罪臣之女,那太子有可能是得知的梁才人要害皇上,才会冲冲提剑刺杀了梁才人。而幕后之人很可能就是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宣扬太子要刺杀皇帝反。”木兰分析道。
“恩,没错,应该是如此,看来得查一查梁才人是不是罪臣之女,这个梁才人是礼部侍郎梁大人的女儿。礼部侍郎,礼部侍郎。。。”苏致远嘴里念着,忽然停顿,“这个礼部侍郎是个贪官。而且还是大皇子的人”
“那有没有可能谋害太子的人是大皇子?还有这个梁大人既然是个贪官,可不可以拿证据威胁他?”木兰想了想道。
“说来可笑,这个大皇子是我的姐夫,这些年看起来确实是野心十足。不过,如今单凭一个梁大人确实不能就断定这个事情是大皇子做的,另外在这洛阳城里贪官不少,却都是小心翼翼不留痕迹,咱们苏家信息来源广,也只是知道梁大人贪财,却没有证据。”苏致远摇摇头道。
“看来这洛阳城水很深呢?那你还查吗,即便最后那个人是你的姐夫大皇子”木兰无奈道。
“查,必须查,安国侯府对我连养育之恩都算不上,我母亲的死,我到现在都还在怀疑。”苏致远冷冷道。
“你母亲是怎么死的?”木兰条件反射的问道。
“我母亲”苏致远刚要说下去,府里的小厮来报,说安国公府苏国公来访,请苏致远过去。
苏致远只能被打断,对着木兰道:“改日再与你说这些事,我父亲很少会来苏宅,看来是有什么事,我得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