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暗影将当天训练项目的成绩表拿给秦淮牧。

“怎么样？没让你失望吧？”暗影话里行间已经把两个新人当做自己的队员了，语气神态都透着骄傲。

秦淮牧冷脸瞥了眼，虽然嘴上没承认，但眸底的神色已然泄露了几分。

“暗影，说实话，不管这名女兵如何优秀，我没想收下她。”修长冷硬的手指将几张成绩单放在桌上，指尖轻轻叩击了下，他抬眸看向自己的搭档，嗓音清清冷冷，“獠牙没有收过女兵，这会是个麻烦。”

暗影一听，脸色顿时变了，“为什么？难道你血影的眼里，还有什么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只要她的单兵作战能力跟综合素质达标，为什么不能收？”

“不能收就是不能收，全是男人的队伍里混进来一个女兵，你做为指导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可能带来的影响！”金属般冷硬质感的声线，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暗影眸色一沉，思忖几秒，“你的意思是，担心这个丫头扰乱军心？”

秦淮牧没说话，暗影琢磨了下，点点头道：“那丫头长的是漂亮，不然也不会一来就把这帮小子迷得神魂颠倒，围着她团团转。”

“可话说回来，你不觉得这也是双刃剑吗？我们獠牙的战士，个个都是勇士，什么样残酷的训练都经历过，偏偏没有经历过女色的考验！”暗影说着说着，脸色又和悦起来，“我倒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有这么个大美女在身边，天天对他们考验着，正好锻炼他们的意志力了！”

见暗影还不放弃，秦淮牧脸色更沉更冷：“这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们执行的都是生命任务！有多残酷危险你很清楚！战场上尸横遍野，残肢断臂，其血腥恐怖的程度是她一个女兵能承受的吗？她现在能力再出众，你都不能保证她到了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受不了那种血腥残忍的场面而影响发挥，甚至拖累全队的行动！”

“暗影，我知道你爱惜人才，但更多时候，你要保持理智，不能感情用事。古人都说，妇人之仁，这话不会没有道理。”

暗影沉默了很久，脸色也严肃下来。

是的，真正的战场会比现在的训练更加残忍更加血腥。他们曾有一次出境执行任务，在中东战乱国亲眼见识了汽车炸弹有多恐怖，无辜的平民被炸得粉身碎骨，一只还在弹跳的手血淋淋地飞到他们脚下，让他们一帮大老爷们都脸色骇然地沉寂了好几秒。

战乱交火区，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甚至还有恐怖分子拿妇女儿童做人质，当街弑杀——这样一幕，任谁看了都会在心理留下阴影。

可暗影又认为，作为一名优秀的王牌特种兵，心理素质强大是基本要求，他相信身为女兵的程锦兮同样能做到！

因为在那个时候，使命高于一切，纵然心理会受冲击，但也绝对不会让她忘记肩负的重大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