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的清晨，估计所有人都忙着，华曼那边好一会儿才接通，显然见锦兮打电话来，华曼也兴奋不已，“小兮，新年好，我正说等会儿给你打电话，又怕你忙着！”

“嗯，妈，给你拜年了，新年快乐。”锦兮没有刻意掩饰，声音有些无精打采，透着悲伤。

果然，华曼一下子听出来，立刻关心地问：“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高兴，出什么事了？”

“妈，我回来了，昨晚——”

“回来了？回哪儿？！”华曼一听这话，登时吃惊反问，“回崇城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锦兮握着手机站在窗前，视线能看到武馆门口的位置，担心江寒临突然来了，“妈，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昨晚回来的，我师父病重，我在部队临时得了消息赶紧回来，没来得及跟你说。”

母女“相认”后，锦兮这些年的生活情况华曼当然是了解了，知道她离开姚家后拜了个退伍老兵当师父，住在武馆里。

当时华曼还说要登门重谢什么的，被锦兮拦住不让，华曼也没执意要求。

其实，对于铁老头的身份，华曼心里也清楚得很，也知道是因为这个老头女儿才参军入伍的。

这段时间她手头好多乱七八糟的事，也没太关注这些，却不想那老头子病重？

一早起来就忙着化妆打扮的华曼还没看到电视上的讣告，不知道老爷子已经去世了的消息，听闻锦兮这话，大吃一惊：“你师父病重了？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他已经去世了。”

“啊……”

“妈，我这几天事情比较多，等忙完了我师父的追悼会再去找你。”

华曼愣了下，回过神来立刻说：“小兮，老爷子好歹对你有恩，追悼会我也应该去的吧？”

锦兮皱眉，知道她这话只是试探而已，立刻道：“还是不要了，我师父是个抗战老兵，可我现在为了你做的这些事……我都没脸面跪在他的灵前，你还是不要来了。”

“哦……”华曼又做出唯唯诺诺的样子，迟疑了下，才问，“那……那你忙完记得给我打电话啊，难得回来一趟，我……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知道她要说什么话，而锦兮就等着她再来装可怜以便再送情报出去，可言辞上她还得抗拒，顿时不耐烦地道：“我知道了，等我忙完再说。还有，你不要来找我，明白吗？”

“明白……明白——”

电话挂断，华曼怔怔地站了会儿，突然脸上露出喜色。

原本，他们就担心那个老头子对锦兮的影响让她后续再动摇，现在老头子突然去世了，这丫头没了主心骨，肯定后续会越来越失足——

主要他们给出的酬劳足够丰厚，想必能挖到越来越重要的情报。

武馆里，锦兮挂了电话，同样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外公，您放心，您安然走吧，这个国家和盛世，由我们来守护！

正邪不两立，任何企图伤害这繁荣盛世的行为，不论远近，一律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