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文件需要你签字。”面对季榆的问题,林曲拿起自己手上的一叠东西晃了晃,不慌不忙地下了楼。
就算季榆把处理其他事情的权力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但他再怎么着也不能代表对方,在这些文件上签字不是?
大概坐在这种位置上的人,就是连休个假都不安生的典型吧。
把自己带过来的文件随手扔在了茶几上,林曲一点儿都不见外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地方他都来过不知道多少次了,除了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用来保存财产的保险柜之外,每一个角落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大概就是因为某个人对别人交付信任的时候,总是没有任何的保留,所以对方身边的人,也都乐意用尽全力地替他做事吧?
视线扫过面前那几份写着项目的名字的文件,季榆的眉头顿时拧了起来,显然对这些东西很是厌烦:“你不是能模仿我的签名?”
林曲闻言看了季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别在自己口袋上的签字笔拿下来递了过去,其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小东西,他作为秘书,可以代替这个人处理,但凡是牵扯到重大项目的事,他从来都不会去做这种事。
自己不能跨越的界限在哪里,林曲向来十分明白。
季榆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抬手揉了揉还有点刺疼的太阳x,ue,就接过对方手里的签字笔,在沙发里坐了下来。
甚至懒得去看文件里的内容一眼,他径直在空白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喝酒了?”鼻尖嗅到一丝不那么明显的酒气,林曲有些意外地问道。
大抵是觉得酒j-i,ng这种会让大脑犯迷糊的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的缘故,平时除了必要的时候,季榆很少沾酒,林曲还曾经以拿这个嘲笑过对方,这日子过得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似的。
“一杯。”知道林曲想说什么,季榆开口应道。
尽管有时候会为了工作而熬夜,但除此之外,季榆一直都十分自律,一日三餐也基本不会落下,自然也不会有那些一工作起来就忘了吃饭的人会有的胃病,即便不怎么主动喝酒,酒量却也算不上差,只是一杯酒,本来不应该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但是——此刻身边的人的脸色,看起来未免太过苍白了些。
忍不住生出了对方前一阵子的病还没有好全的担忧,林曲张口正要说话,却不想季榆也恰好在这时候开口了。
“刚才的事,你都看到了?”没有去提林曲没有提前给自己打电话,就擅自过来,进入屋子里的事情,季榆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