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百里承奉命前去平定叛乱,没能及时地在季榆生辰的那天赶回来,他便自己来了这个约好的地方,在门外一直候到百里承归来。
“要是百里来的时候,没能看到我,肯定会着急的。”那时候面对方丈请他进去休息的举动,季榆是这样回答的。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会让对方生出他为了这件事而感到气恼的想法。
想到那时候的事情,季榆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他杵在别人家的门口一整天,想必总归是有点碍手碍脚的吧?
“您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来?”下意识地用上了敬语,季榆还是有些好奇这一点。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对上季榆的双眼,老者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低声说道。
“……你陪着我等了一晚上?”然而,下一刻季榆就猜到了这其中的缘由。
未及弱冠的年纪,在许多人看来,都尚且只是个需要看护的孩童——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年龄不知道是季榆多少倍的老人的眼中,见到这样一个孩子独自守在寺庙之外,他又怎么可能做到坐视不理?
只是,季榆显然并不乐意和一个陌生人,分享自己在那里等候一天的心情,是以他索性坐在寺庙的大门之后,陪着对方一块儿候着另一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