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3)班的模拟法庭剧最后以dv录影的方式交给了教委审查,最后还得了一个三等奖,被班长高高兴兴地把奖状挂在教室后方的荣誉墙上了。
由于辩护人小芹和审判长熊瑶月太不靠谱,录影的时候并沒有让她们上场,而是选择了其他人替代。
谁都沒想到,整个法庭剧当中演技最出彩的人竟然是我老爸,他扮演我的法定代理人为我辩护的时候,居然声泪俱下地照着剧本念道:
“由于自己下岗生活很困难,为了方便打工,我就把叶麟送去住校,平时疏于对他的管教,沒有及时了解他在学校的所作所为,他犯了罪,只希望法庭看在他还年幼,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对他从轻处罚啊。”
事后我感到有点丢脸地问老爸他何苦要这么动情,老爸却对我说:“初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我总是跟人打架,他担心我触犯法律,有朝一日会被法庭审判,于是提前准备好了若干份向法官求情的代理人辩护词,可惜一直沒能用上,今天终于在模拟法庭当中把这些感情发泄出去了。”
你妹的,还真是中国好父亲啊,完全是以我将來要走上犯罪道路为前提來未雨绸缪的啊。
不知马警官从哪个渠道看到了我们班的模拟法庭剧,当他发现受审判的人是我,稍稍满足了一些他希望将我审判的急迫心情,但是又因为这是模拟法庭而感到失落。
“叶麟到底犯了什么案,国安局为什么还让他保持人身自由。”
马警官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其中原委,因为国安局有保密条例他不能去问,缉毒组本來又十分繁忙,于是他有一段时间不能管我的闲事了。
“阿麟,我访问了香港‘生存狂之家’的店铺主页,看到一篇文章说最好要减少坐飞机的次数,因为人类在飞机上不能自主掌握自己的安危……”
小芹在我和艾米遛狗的时候跑过來对我说道。
“愚蠢透顶的想法。”拥有私人飞机的艾米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飞机出事故的几率远远低于电梯,你那么怕死,干脆不要坐电梯好了。”
红楼北街小区的楼房虽然只有四层,却也安装了电梯,因为担心女孩子下肢锻炼太多变成大粗腿,小芹每次回家都不走楼梯而是要坐电梯。
“谁、谁怕死啊,人家只是担心你们而已,不管是坐飞机还是坐电梯都要注意安全,如果你们出了意外会有人感到伤心的。”
“沒关系,沒关系啦。”我笑着安抚小芹,“最近我们沒有坐飞机出行的安排,电梯的话学校里也不是很多,不可能被我碰上什么事故的。”
两天后,当我和维尼、宫彩彩一起被困在图书馆电梯里的时候,我深刻地理解到了“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咱们困在这儿有半个小时了吧。”维尼在黑暗中看着自己的手机,“还是一格信号也沒有,整个大楼都停了电,救援人员什么时候能來啊。”
我的智能手表虽然高级,但是也破解不了电梯里的电磁屏蔽,跟维尼一样一筹莫展。
宫彩彩作为轮值的图书馆管理员,今天正好有一批学校购买的新书到货,因为她力气很小不适合干体力劳动,于是维尼就主动來帮她,还把我也叫上了。
谁都沒想到,我们干完了活坐电梯返回一层的时候,居然碰上了全楼停电加电梯故障,一下子把我们三人困在了里面。
仔细想想的话,电梯故障并且救援电话也打不通,说不定和前些日子的地震有关系,学校光顾检查教具是否牢固,把电梯这方面给忽略了。
不论如何,在晚九点时间很少有人使用图书馆的电梯,全楼停电以后学生和管理人员全都自顾自的离开了,居然让我们三人成了被遗忘者。
虽然按道理來说,晚上九点半还不回寝室,我们三人的室友可能会感到异常,但是迄今为止还是沒有人來救我们。
我的室友是坑爹的舒哲就不用提了,他可能觉得我在外面过夜很正常,不回寝室睡觉也不足为奇。
维尼的室友是小芹,小芹这个时候搞不好是在庄妮和大喇叭的寝室里面,向庄妮学习绘画,而且维尼跳学校围墙跑到网吧里面包夜的事情也干过,一般不会认为这个女汉子出了什么危险。
宫彩彩的室友则是班长,九点半不回寝室足够引起班长的重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现在班长就一定在寝室,也许她因为什么原因现在也出门在外。
“该死,手机要沒电了,早知道我就不用它來玩神庙逃亡了。”
维尼恼恨地关闭了手机屏幕,狭窄的电梯空间顿时变得更暗。
自从电梯关闭照明,突然下坠又突然刹住以后,宫彩彩一直缩在维尼身侧紧紧握着维尼的手,此时此刻的场景正好诱发了她的幽闭恐惧症。
“我、我们会不会死掉呀。”
宫彩彩以颤抖的声音问道,语气中透露出她对于获救极其缺乏信心。
“怎么会死掉呢。”我笑道,“电梯就算缆绳全部被剪断,下坠也不会摔死,安全钳会在超速后几米内就紧紧钳住导轨,咱们当时感到的震动就是这回事了,我进电梯的时候看了年检合格证还沒有过期,所以安全钳应该正常发挥着作用,咱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老实呆在轿厢里等待救援,撬电梯门或者爬天窗都是非常危险的做法,每年电梯事故之所以会死人,大多都是因为胡乱自救结果掉到电梯井里去的……”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