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吗?是哭了吗?因为初吻被夺走,所以伤心得在我面前哭了吗?
喂喂,罪不在我吧?起因是你纠结于我的白头发,对我使用暴力,甚至最后都是你主动撞到我嘴上的!这种粗暴的嘴唇接触,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撞吻”来得更恰当吧!
而且由于撞击太猛,时间太短,我甚至都没法回味跟班长接吻的感觉。
到底是“酸酸的,甜甜的,草莓味的”,还是“青青的,涩涩的,青苹果味的”,我完全都没来得及分辩出来呢!
我只是牢牢记住了班长唇间的温度。
令人惊异的滚烫,比这个夏天的热力更甚,我原以为像班长这么冷静沉着的人,本不该拥有如此滚烫的唇的。
果然是被气的吧?非但没能如愿以偿地拔掉我的白头发,反而被我强吻,换成别的女孩也会气得火冒三丈,体温升高吧?
当班长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睛有点发红,但是眼眶里并没有泪珠。
咬着嘴唇,表情有点复杂,说是愤恨又不完全是,似乎其中不甘的成分更多。
怎么?这样的初吻让你很不满意吗?身为正义魔人的你也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幻想着梦幻般的场景,和梦幻般的白马王子来一个梦幻般的初吻吗?
我不是王子只是个庶民真对不起啊!不过我是不会向你开口道歉的!就好像美国轰炸了伊拉克就要承受恐怖袭击的代价,你就把这当成是我对你的报复吧!
虽然事实上可能只有几分钟,但在我的印象里班长喘息了好久,才从极度震惊和极度愤怒当中挣扎出来,她用尽自己最大的自制力,用较为平静的语调对我说:
“叶麟……你会负责吧?”
啊?负责?负什么责?接个吻又不会怀孕,你不会因为失去了初吻,就要我做你孩子的父亲吧!想不到天天标榜女性独立的你,婚姻恋爱观念竟如此传统啊!
“你想什么呢?我是让你负责地把那根白头发揪下来给我啊!”
“诶?”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不是让我负责你肚子里的孩子吗?”
班长被我脱线的回答气得够呛,“你肚子里才有孩子,你全家肚子里都有孩子!”
就这么想除掉我的白头发吗?就算是发生被我夺走初吻这么严重的事情,相比于我的道歉,还是更想要我的这根白头发吗?
真是服了你了。没办法,既然你这么大的代价都付了,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把这根白头发揪走吧。
“好吧,我会负责的。”我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敲击着桌面,觉得面前的班长怪有意思的。
“如果这根头发真的这么困扰你,你就把它干掉吧!”
班长对于我的慷慨半信半疑。
“你真的不会躲?”
“真的,只要你别弄疼我就行。”
班长露出如释重负的的表情,也顾不得自己伏在桌面上的姿势不够雅观,伸手就来摸我的额头上的毛发。
在我的配合下,那根负隅顽抗的白毛马上就被班长找到了。
“喂!好疼!班长你轻一点!”
班长满以为这回一定可以一次成功,没想到却没能拔下来。
“居然变白了还这么结实!你的头发是猪鬃吗?”
混蛋啊你见过这么帅的猪吗?我是铁血孤狼,这是狼毫,狼毫啊!做成毛笔还能卖出高价呢!
班长一只手扶住桌面,一只手来揪我的狼毫,有点使不上力。她皱了皱眉,竟然想把扶住桌面的手改成扶住我的脑袋,用我的脑袋当支点来进行拔毛作业。
喂喂,你不要太过分啊!明明说了不会弄疼我的,你这是把我的脑袋当成萝卜,要玩小白兔拔萝卜吗?
“别乱动!”班长叱道,被夺走初吻的懊恼还写在她脸上,“很快就完了,你忍一点!我、我被你亲了都没说什么……”
乱动的是你吧?你不好好扶着桌面偏要扶我的头,你三分之一的体重压过来了啊!谋杀啊!颈椎断了啊!而且咱们学校质量很差的桌子在晃悠啊!再这样搞下去,说不定你很快就要第二次失去平衡,弄不好咱们俩会再亲一次啊!
不知为何对那种状况有点期待,果然还是想搞清楚是草莓味还是青苹果味吧?
我和班长正在合家欢乐的时候(好像用词不当),突然听见从教室后门那里传来一种老鼠见了猫急切想要逃掉的声音。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正义魔人铁血孤狼的双倍凌厉目光瞬时罩住那个试图把身子藏到门后的人。
是面色惨白,全身都在发抖的宫彩彩。
“对、对不起!”不等我们问话她就忙不迭地低头道歉,“音、音乐老师发现人没到齐,就让我过来找找,不小心,没想到……不,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跟什么啊?你到底为了什么害怕成这样啊?
见我和班长都没有开口说话(班长的注意力可能还在我的白头发上),宫彩彩以为自己的道歉没被接受,脸色更加苍白了,相比之下嘴唇几乎变成了心脏病人发病时的紫色。
她像是身处地震演习一样双手抱头,做出一个想要蹲下,又不敢擅自蹲下的姿势。
“对不起!我……我什么都没看见!请放过我!我不不不不不会说出去的!”
根本是自相矛盾的言论,不过照这么说,你肯定是看见什么了吧?你走路轻手轻脚的,天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站到教室后门的——说不定你连我和班长接吻都看见了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