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货后,我突然想起舒哲身上的原味内裤落入了乐嘉手里(姑且这么叫吧),已经无法按时向火球叔交货,必须通知对方一下。
打开电脑,对方恰好在线,我发过去一个大哭的表情:
“亲,非常不好意思,模特小姐在参加趴体的时候,不小心把白色蝴蝶内裤给弄脏了,因为原味内裤不能洗涤,所以前功尽弃,如果亲愿意等,我会换一条新内裤,再让模特小姐穿够三天,然后第一时间把货发出去的。”
“如果亲觉得权益受到了损害,我们还可以无条件退款,请问……”
火球叔发过來一个费解的表情,我猜是“沒有关系”的意思。
“嗯嗯,像你们这么诚实做买卖的店家,现在已经不多见喽。”
“发生意外不推诿,不扯皮,3.15晚会应该拿你们当正面典型全国表扬啊。”
别说了啊火球叔,我无地自容啊,其实我一点也不诚实,卖给你们的原味内裤,不是模特小姐穿的,而是模特“先生”穿的啊,再说3.15晚会从來都是批评人,哪见到夸过谁啊,就算是夸我,我也沒脸站到全国人民面前,承认“本店数年來诚信经营欧美进口,粗又长牌按摩`棒,给广大寂寞少妇带來了快乐和福音”啊。
听说模特小姐是在趴体上把内裤弄脏的,火球叔发挥了他超强的想象力:
“难道是饮料喝得太多,沒來得及去卫生间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不用换新内裤,直接把那种内裤寄过來就好了,我完全不在意的。”
不,听您的口气,您不是“不在意”,而是“非常喜欢”吧,被尿淋湿的内裤也能勾起性趣,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沾上尿怎么了,大部分哺乳动物都是通过闻对方的尿液來择偶的,尿液里面含有珍贵的费洛蒙啊。”
火球叔还振振有词。
“我跟你说,在日本的变态用品店,女孩子的尿液是很普通的商品,还有沾上经血的卫生巾、隐私部位的拓印图、妹汁……”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要吐了啊,火球叔你这么喜欢日本,干脆回到日本去居住啊,我会介绍曹导演跟你一块回去的。
推迟交货的事情告一段落以后,我纠结于订12块钱的地三鲜盖饭,还是订15块钱的回锅肉盖饭,犹豫不决,苦闷的程度不亚于皇上今晚要临幸哪个妃子。
忽然接到了艾米的短信,上面只有一句话:
“你想要我的内裤吗。”
尼玛到底是让妹妹给发现了啊,我哪里表现出來了啊,(还是说处处都表现出來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要回答“是”吗,如果我这么回答,艾米就会大大方方地把内裤给我吗。
不行,不能承认,我不能让妹妹看不起,就算我要拿内裤去换钱,也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偷走啊,直接让对方送给我有什么成就感。
诶,怎么我的思维逻辑,和内衣大盗有点相似啊,我不想和变态心意相通啊,我不是变态,我只是不想在妹妹面前丢脸啊。
于是我回复道:“开什么玩笑,谁会要那种脏东西。”
如此回答的我,心里却忍不住想到:艾米洗一次澡要花40分钟,想必身上比舒哲还要干净吧,那样的话连内裤也……
艾米沒有立即回复我,隔了好一会,我以为艾米已经把我忘掉的时候,她发过來一个的表情。
深表怀疑吗,就这么不信任自己的哥哥吗,而且你一个美国人,玩什么日本人的颜文字啊,果然是日美同盟有联合安保条例吗,那样的话……赶快把钓鱼岛还给我们啊混蛋。
虽然都说有烦恼的时候要找长辈商量,但是我打电话给老爸,只是问问他有沒有忘记吃饭而已,如何把艾米的内裤偷到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同老爸商量的。
另外,虽然得知我有这么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存在,但是老爸对艾米的感情一定是非常复杂的吧,他连艾淑乔都恨不起來,恐怕也未必会恨她的女儿,不过既然我和艾米的兄妹关系都沒有摆明,目前还是不要让他两人见面为好。
天气太热,我的大脑散热不灵,居然忘了老爸的宾馆房间被任阿姨占据了,仍旧拨了宾馆的固定电话。
任阿姨怒气冲冲地接起电话:“谁,。”
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犹犹豫豫地说:“那个……”
任阿姨沒听出是我,气道:“这个房间里沒有男住客,别再问要不要小姐了,不要小姐,鸭子也不要。”
说完恶狠狠地挂了电话。
被任阿姨当成是鸭子的我,很忧桑很忧桑……
而且你们这些性工作者也太不专业了,人家宾馆都被隔离了好不好,就算想叫鸡叫鸭,你们也进不去啊,而且正因为你们是鸡是鸭,才更容易传播禽流感呢。
重新拨打了老爸的正确号码,老爸在吃宾馆提供的规格套餐,据说附送板蓝根,能增强免疫力。
老爸跟我说,他这两天过的还不错,尤其是同屋的胖子虽然打呼噜特响,但是难得两人有共同爱好,现在无聊的时候净和他聊天了。
我问你们两人有什么共同爱好。
结果老爸说,那胖子是某个s字打头的色`情论坛,其中的一个小版主啊,曾经转载过老爸文采斐然的a片评论,对老爸十分佩服啊。
“沒想到大学教授里面也有这样的人才。”胖子如是说。
尼玛夸奖的方向完全错了啊,什么时候大学教授要以a片评论被人承认了啊,只要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