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粗、粗大事了啊。”我故作惊慌状。
“慌什么慌。”任老爷子一副气定神闲的态度,“年轻人就是沒经过风浪,你这样子,以后别对人说跟我学过武功……”
“老爷子,不是我不经事,是任阿姨的前夫,霍振邦跑來冬山市了啊。”
“谁,你说谁,。”老爷子顿时火冒三丈,比我还不淡定了。
“他这个狗东西,跑到这儿來,想对我女儿做什么,。”
时隔多年,老爷子对霍振邦的厌恶还是溢于言表,他们两人要是见面,老爷子非得把前女婿掐死不可。
“老爷子,我刚知道,任阿姨的前夫原來是黑社会,他这次來,是想逼任阿姨跟他复婚的,因为我老爸阻了他的路,所以……所以他派人把我老爸绑架了荒山野岭,威胁他如果不跟任阿姨分手,就要把他干掉啊。”
其实被绑架到荒山野岭的是我,而感染了艾滋病的霍振邦,也断绝了跟任阿姨复婚的念头了,但是反正老爷子对你印象也不好,你不背黑锅谁背黑锅。
任老爷子听我这么说,勃然大怒,怒气简直要冲天而起,我隔着电话听筒都闻到火药味了。
“姓霍的这是要找死啊,你躲在香港我抓不到你,居然敢跑到我家门口來,看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
“红璃这丫头也是,既然连人家的孩子都怀上了,干脆就结婚得了,也免得霍振邦三天两头过來纠缠……不行,我得使劲催催她,就算让我女儿随便找个路边的汉子嫁了,我也决不让她和霍振邦复婚。”
和任老爷子结束通话以后,我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颇为自得。
小芹以为抢走了我的擎天柱大哥,还有瑞士军刀,就掌握了主动权,我却要把你的妈妈抢到我老爸手里,倒要看看谁的手段厉害,别以为只有你会使用计谋,我可是很擅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第二天是周六,但仍然要上课。
小芹见我完全不提瑞士军刀的事,讶异之余,也乐得如此。
倒是艾米那边效率惊人,还不到48小时,外科专家兼生化改造人狂热者,郁遂良郁博士,就飞越太平洋,回到了曾经生养自己的国土。
彭透斯从飞机场把他接回來以后,他连自己要为之服务的小主人,艾米的面都沒见,就提出要一间安静的卧房,沉睡12小时好补充精力。
在从机场回來的路上,彭透斯已经跟郁博士说了想请他做脑动脉瘤手术的事,他倒是不愿意闲着,很高兴一回中国就有事情可做,但是相对的,也必须沉心静气,为手术做好充分准备。
听上去好像是个蛮靠谱的大夫嘛,艾米和彭透斯都说他奇怪,是不是有点偏见啊。
周日的大半天时间,郁博士都用來睡觉,而彭透斯跑前跑后,把医院和手术设备方面的遗留问題,全部搞定了。
周一,也就是7月1日,香港回归纪念日,郁博士正式走上手术台,为李存壮开刀。
在进入手术室之前,郁博士见李存壮的父母一脸忧色,便操着一口带有北京味的普通话问道:
“我做完手术后,你们的儿子是活的就行吗。”
李存壮的父母大惊,以为儿子八成会术后瘫痪,母亲直接就哭上了,郁博士挠挠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好不容易开颅一次,只切除动脉瘤太可惜了,不加上点什么别人沒有的功能吗。”
卧槽你以为这是开电脑机箱装显卡啊,你要给李存壮的脑袋里装全球定位系统还是怎么的,人家父母都要给你吓死了。
因为当时我有课沒能去医院,这些事都是后來彭透斯讲给我听的。
据说郁博士动手术的时间比通常多了两个小时,之前负责李存壮的医师韩主任,还在走廊里幸灾乐祸地说:“美国來的也未必真有本事,你看手术拖延到现在,恐怕失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