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芹帮助庄妮“搬家”之后,她果然和我共享了一些看上去挺像回事的情报。
“你的血液中含有特殊成分,可以帮助合成新型止痛药,倒也不是艾淑乔的一面之词,是确实取得了科研成果的。”
庄妮在第二天午休的时候,破天荒地來食堂吃饭(她平日甚至都不吃午饭),并且跟我和小芹坐在了一桌,借周围嘈杂的环境來掩盖我们之间的谈话声。
“你的消息到底是从哪儿來的。”这两天我一直沒有停止过怀疑,“科学幸福教都沒能查到的情报,你是从什么地方搞到手的。”
“你别管我的情报來源是什么,只管听就好了。”
庄妮自顾自地说道。
“从你掺杂了蓝闪蝶毒素的血液里,可以提取出止痛药并沒有错,但是众所周知,鸦片、吗啡也可以当做止痛药,效果越好的止痛药,就越接近毒品……”
“你的意思是,艾淑乔在拿我的血液研制毒品。”
我一惊非小,险些把手边的可乐塑料杯给捏扁。
“把叶麟同学当成毒品原料可太过分了。”小芹在旁边义愤填膺,“虽说在叶麟同学身边呆久了的确会有上瘾效果,我一个星期见不到叶麟同学,就会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并且在地板上打滚……”
你那完全已经是毒瘾症状了吧,作为一个女孩子,你想男人想到满地打滚的程度,真是把你妈妈的脸都丢尽了啊。
不管庄妮的情报來源是什么,艾淑乔在用我的血液制造新型毒品,是一个很符合逻辑的推测,最初郁博士用小白鼠做药物实验的时候,有一部分小白鼠就出现了临死前“我巨爽”的症状,类似于中了“北斗有情破颜拳”的效果。
经过药物的搭配和中和,去掉心率过速这个副作用并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我的病毒性心脏病不就是被毒王克林格的“鸡尾酒疗法”给治愈了吗,虽然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用短信传递消息给我的‘兰图’是谁。
一个想法突然划过脑际,难道这个化名叫做“兰图”的人其实就是庄妮,庄妮所掌握的情报已经大大超出了她的个人能力,哪怕是毒王克林格的解药配方被她弄到手,似乎也合情合理。
但是我很快否定了这一想法,“兰图”在短信中表示:帮助我的原因是因为“爱我”,庄妮不可能这么说的,她对男人讨厌还來不及,怎么可能爱上任何男人呢。
“既然是拿渣叶做材料的毒品,咱们不妨在它正式定名之前,称呼他为‘叶渣’,这比较接近于白粉、k粉一类的称呼,而且和渣叶的名字形成了回文修辞格,朗朗上口。”
“朗朗上口你妹啊。”我气道,“听上去不像是从我的血液里提取出來的,倒像是把我放在石碾下磨成碎渣,最后收集起來的啊。”
“沒人会收集那种沒用的东西的。”
“明明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庄妮和小芹几乎同时说道。
“咱们接着來说叶渣的问題。”庄妮完全无视了我对于这个新毒品名称的抗议,“根据克林格对猴子作的药物实验,口服或注射过叶渣的猴子,会形成巨大的成瘾症状,精神依赖性保守估计强过冰毒三倍,最可怕的,是不会对大脑造成永久性器质改变。”
“喂喂,你说错了吧。”我皱眉道,“既然不会对大脑造成永久性器质改变,那就沒什么可怕的是不是。”
根据我老爸对我的科普,大部分毒品(包括烟草)都能直接改变人脑中部分化学物质的结构,造成不可逆转的器质性损伤,如果我的血液提取物沒有这种副作用,那么就不应该被归入毒品,而是非常了不起的止痛药啊。
庄妮不屑地哼了一声,“那是一般人肤浅的看法,相比于人体的器质性损伤,很多精神影响才是‘不可逆’的,如果一种快感强、并且副作用小的毒品上市,会在瘾君子当中掀起大波澜,甚至吸引更多普通人去尝试,由此带來的连锁反应是不可估量的,而且它隐藏的副作用很快就会显现出來。”
“怎么,它的副作用有潜伏期。”
“因为是从叶麟同学身上提取出來的,所以类似狂犬病毒……”小芹说到一半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害怕被我责备,随时准备抱头蹲防的样子。
庄妮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叶渣最大的副作用……”
“换一个名字行不行。”
“麟粉最大的副作用是……”
归根到底是想把我变成粉末啊,我不变成渣不变成粉,就不能让你满意吗。
“……是让人厌倦日常生活,对其他任何事物都感受不到快感,因为经沧海难为水,吸食或者注射过麟粉之后,身体所感受到的快感在任何其他行为中都得不到,从而让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失去意义,接下來只为了追求麟粉而活着。”
“扯淡吧,有沒有那么夸张啊。”
庄妮沒有理会我的质疑,“临床实验的结果显示,以每天一克的量接触麟粉,15天后,精神依赖就会无法逆转,虽然从大脑ct扫描上面,看不到普通吸毒所产生的异状,但是这个人已经从精神上成为了绝对异类,,他对万事万物都不会再感兴趣,除非他的工作可以获取麟粉,不然他不会主动去做任何事。”
“这……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岂不是成了僵尸。”
庄妮难得地笑了一下,“不错,比喻成僵尸非常恰当,只不过他们追求的不是大脑而是麟粉,男性在麟粉上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