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问他那女人哪里好,他觉得这东西就像齿轮一样,好不好别人不会懂,真正合到一起,才知道众生里恰好有只齿轮能和自己紧紧镶嵌严丝合缝的美妙滋味。
把火弄着,他往锅里放了几个鸡蛋来煮,他唯一能做好又有营养的,也就这东西了。
准备了会儿,他端着一堆吃吃喝喝去了孟思思房间。
她真的睡着了,呼吸有些沉,他很少能看到她睡觉的样子,仅有几次就发现她有蜷缩身体爱做恶梦的毛病。
不知道有自己的梦是恶是美,他在旁边坐下来给她掖掖被角。
一夜都没合眼,陆普就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她也不饿也不渴,躺着一动不动的睡觉,好几次他都有点害怕,手伸过去试她的鼻息。
那慌慌张张的样子有点可笑,但是他真的特别害怕她出事。
除了男女之间的情愫,他也清楚,这世上再也没人会像她对自己那么好,无条件顺从,百般迁就忍耐,这么久的朝夕相处,她已经在他生活里占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没有她,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可能就连回到以前那放荡不羁的生活都是奢侈。
摸摸她额头,还好不烫,他想把她叫起来和她说说话,说什么都好,他受不了被她排除在外的感觉。
她说她自己一个人可以,完全不需要他,这话多凄凉,她也等过也期待过,失望透了才会再也不抱希望吧
他坐着,心里一阵一阵的骂自己不是东西。
熬了一夜,陆普天快亮时趴在旁边睡着了。
早上醒过来,孟思思起来去洗手间,看了眼趴在旁边睡着的男人,他的样子憔悴了很多,两边都真的让他很劳烦吧。
她想的明白,傅心礼对他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十几年也和亲人差不多了,她受了重伤,他被牵绊住走不开很正常。
可是那会儿和傅斯年闹翻,因为他说她怕见到那两人尴尬,她都理不清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
是气连他都看得出自己落败了,还是气自己不肯正视自己落败的事实
她慢慢的挪下地,扶着墙,床头的柜上放着一堆食物和水,几个白嫩的剥壳鸡蛋放在盘子里。
看了眼陆普,她慢慢叹口气,是自己要的太多也投入太多了吧,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短途的相遇,不该分不清现实的去要求太多。
她回来时,陆普惊了下坐起来,看着她在一边喝水,他松口气,拿过她的杯子,“这是昨晚倒的,我去换。”
她坐回床上,浑身酸痛的厉害,揉着肩膀,陆普端了水进来,看到她不舒服的样子,连忙过来,“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她接过水来喝,温温热热刚刚好。陆普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自己,生怕她拒绝。
她拍拍左肩头,“这里。”
像得到了恩宠,陆普连忙凑过来给她揉捏肩头,看她坐着面色平静,他轻声说,“对不起,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
她握着杯子,轻轻笑了笑,不像是嘲弄或别的,就是在笑,陆普眉梢蹙起,“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