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五太阳高照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骆离一觉睡到大上午起床后发现刘大哥出去了。想起他要去接妻子的骨灰于是决定洗洗脸回出租房里把自己的家当搬过来。
周一了这时刚好下第二节课学生们在操场上作广播体操骆离露出羡慕的眼神:做学生真好只要努力就可以考出去走正常人的路。
路过学校的卖部几个流里流气的男生缩在店里抽烟。
“蛮牛儿那不就是你家那个‘叔叔’?”其中一个黄头发学生嘻笑道。
“哪们子的叔叔白皮儿你不要给老子开黄腔那就是我公公捡的个野杂种”旁边矮个儿理着板寸的学生反驳道。
听到这里本已走过卖部的骆离转回头来盯着板寸头吼道:“你给老子再一遍”
估计是眼神太过凶狠矮平头心虚:“你你叫老子就你算老几?”完往里面窜了窜。
还真是溴皮臊脸骆离不屑与他计较快步出了校门。
来到出租屋前还不用自己收拾东西早被房东拾掇了出来堆在门边。
“要是我昨天不遇到刘老师是不是就要流落街头了?”骆离想着朱姐什么时候这么不好话了。
算了天下何处不留爷过去搬上东西就走。
出院门时正好遇到朱姐朱姐有点愧疚地道:
“骆啊前面正街二楼新开了一家茶楼把我家的几间空房全租了是用来作员工宿舍。我本想空一间给你住的但老板不同意。非要全租了你看还真对不住了。”
“没事谢谢你朱姐我有地方住今天本就是回来拿东西的这几个月给你添麻烦了。”
朱姐瞧他真是懂事为自己着想还宽慰自己。忍不住:“骆啊你和牛福运虽不同姓却也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好犟着呢。忍了这么些年也不在这一时服个软回去吧。牛大叔的手艺他三个儿子都不学别人要学也不见得他会教全乎他对你是用了心的。”
到这里见骆离一直没有回话。
继续道:“牛大叔遇着我问了你几次担心你过不好你你啥事儿不好做偏偏学人家仙娘婆学江湖人混三道拐呢?”
骆离这才得知牛叔还跑来打听过自己心有感动更有郁闷。对朱姐笑着:‘朱姐你为我好我知道放心我不会走上歪路的。时候不早了你要煮中饭我就先走了。以后有啥事儿做别生份只管来叫我我现在住在镇中学的刘天明刘老师家。”
完就抬脚出了门也不管朱姐还在后面喊。
背着铺盖和仿迷彩的大包骆离想着心事不知不觉走上了正街远远的看见牛家老三牛福运。
晦气
骆离不想招惹这瘟神准备回头。却见牛福运和一个大盖帽笑了上了派出所的车。他刚才站的地方二楼正是新装修的茶楼。“一品茶楼”四个鎏金大字闪闪发光。茶楼是假赌楼才是真。
原来他就是老板怪不得非要把朱姐的房子全租了就是这瘟神作怪。你要逼我我还偏偏要杵在这长坪镇看你能奈我何?
回到刘天明家他已经回来了正做好了午饭等着骆离。骆离眼眶有微红这是第二个让他感到有家的人很温暖另一个就是来去无踪的师傅。
刘老师恍若换了一个人神采奕奕。
“骆离我去学校复课了也拿了过年学校发的奖金。你拿五百块钱去用不够再问我要还有半月就要发工资了。”
骆离推拒道:“刘大哥不用明天隔壁花园镇赶集我就去出摊你放心我养得活自己只要有住的地方就行生活费我后面还要给你呢。”
刘老师拿着钱往他手里一塞握住他的手。
“骆离我知道你有一身本事绝非池中物总有一天会让别人看见你的价值。你拯救了我的人生可以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本该我谢你但这钱绝不是这个意思我母亲在州城姐姐家长坪就我一个人我把你当成亲弟弟以后我就是你的靠你不再是孤儿你我遇上就是缘份千万莫要再见外。”
骆离满腹的话不出来眼睛有点湿润点了点头不再坚持。
刘老师手艺真不错桌上这盆水煮鱼很够份。面上火红的尖椒渍渍泛油香辣气息直往鼻孔里钻。
“来来快常常我的拿手菜这都二月了一个人没有好好过年鱼还是要吃一回年年有余嘛?”刘天明边递碗筷边自夸。
“嗯很嫩滑”骆离非常给面子。
下午刘老师去上课骆离拿出一个蓝色的布包打开来一本泛黄的手抄书露了出来脑间回响着师傅的话:“这就是《葛氏遗录》东晋葛洪的徒弟均炎所著。”
师傅轻抚书皮:葛洪号抱朴子遗录收录了他一生研究的命术卜术相术以及医术。葛洪并不只是历史记载的化学家他毕生的时间都在研究神仙术途中参透出了卜命相医四术和如今为我们所知晓的早期化学。
骆离的眼神迷离起来仿佛看见一个高大矫健的老人昂首慢语时不时的背着双手背对自己。初时很不解为何师傅总要背对着自己话太像古代人了。终于问出来时师傅很诧异完全不记得自己这样过骆离发现严谨的师傅也有可爱的一面。
“可惜呀”师傅惋惜地道:“上下两本这是上本就只有卜相二术下本记载了命医和神仙术已不知去向。”每每提到下本师傅眼中总带有让他不解的神色他感觉那不止是惋惜还有别的东西当时太也分析不出来。
学三年中学三年逃了大半课跟着师傅学习玄学之道。有很多书上学不到的知识教他识人做人。还讲很多外面的事情让他不出镇却胸存丘壑不记得当时是不是真的喜欢可能是因为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