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她的脑袋:“下次再去南市,得上门看望师父师母了。不然就见不到小师妹了。”
江暖低着头,耳朵又红了起来。
“走了。”陆然从江暖的手上接过了零食,拉着江暖的手腕上了车。
等坐下来了,江暖才想起自己的背上还垫着简明的毛巾呢。
她趴在车窗上,把毛巾取出来,想要还给简明。
但是简明却没有伸手去接,笑着回了一句:“下次见面了,再给我吧。”
火车开了起来,简明的身影也越来越远,江暖只看见他的微笑渐渐模糊起来,然后坐了回来。
徐梓天和穆生坐在后面,两个人聊着天,陆然却很安静。
应该说,他一直很安静。
江暖将袋子打开,里面有薯片、酸奶、话梅。可以说女生可能喜欢吃的零食,都有。
还有一盒费列罗。
江暖摸了摸鼻子笑了,看来简明是忘不掉她小时候得用费列罗哄才会跟着妈妈回家的事了。
“你喜欢吃什么?”江暖问旁边的陆然,“我给你打开。”
“我不吃零食。”陆然回答。
“哦,你生活的真健康。”江暖抿了抿嘴,拆了一袋话梅,含在嘴巴里。
后面的徐梓天和穆生立刻起哄了:“我们吃!陆然不吃给我们吃啊!”
江暖也不小气,把薯片还有麻辣豆干都给了他们了。
对比后面那两个人,江暖和陆然就太安静了。
陆然向后靠着椅背,闭着眼睛。
江暖小声问:“你不是说要考帝都的大学吗?为什么庄云问你的时候,你说你会考虑的?是不想让庄云没面子吗?”
陆然侧过脸来,缓慢地睁开眼睛,很久,才回答了一句:“不是你说海川大学也不错吗?”
江暖眯着眼睛笑了。
“可我也会努力考去帝都的。”
“因为简明在那里?”陆然问。
“不是。”
因为你想去那里。
因为跟你在一起,才有长大的感觉。
他们的列车不断向前开去。
江暖看着窗外,正好可以从玻璃的反射看见陆然的侧脸。
她曾经很想摆脱他。
摆脱他带给她的阴影和压力。
但是就在餐桌上,当她意识到大学意味着分开的时候,江暖忽然害怕了起来。
因为,她不想一边和同学们唱着《那些花儿》,一边和陆然分道扬镳。
车子到站了,穆生和徐梓天回家了。
陆然依旧背着自己的包,右手拎着江暖的背包,拦了计程车回家。
当走出电梯的时候,江暖下意识回头,她发现陆然也正看着她,就像她和林恕比赛的时候一样。
“怎么了?”陆然轻轻问。
“没什么。”
江暖转身就去摁门铃了。
她美美的洗了个澡,亲手把简明的毛巾用肥皂洗干净了,晾在阳台上。
她一走出来,就看见她的老爸站在阳台上,叉着腰,不知道和谁聊着天,一副很激动的样子,然后又把自己锁到了书房里。
“妈——我爸他怎么了?”
“好像是老朋友打过来的电话。甭管他,你好好睡觉,明天周日,把作业都做好了。不然你爸以后可不让你出去玩了。”
“知道知道了!”
回到房间里,已经快十一点了,江暖却没有想睡觉。
她想考去帝都的话,不努力是不行的。
把自己的模拟卷子找了出来,江暖开始一题一题地做了起来。
第二天下午,江怀在击剑馆门口看见一个少年揣着口袋,站在那里,满脸不情愿的样子。
想要进去,又退回来。
江怀就觉得奇怪:“那是谁啊?”
另外一个教练一拍大腿说:“我知道他是谁!他是林恕!跟着海川市的粱教练学击剑的。他跑这里来干什么?”
正在练剑的徐梓天一听到“林恕”两个字,立刻跑了过来。
“他真的来找江教练登门赔礼道歉啦!”
徐梓天这么一嚷嚷,穆生也凑了过来。
“登门赔礼?为什么?”江怀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这小子在海川大学对江教练你出言不逊,被小师妹给教训了呗!”徐梓天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脑子后面挨了穆生一下。
“谁让你提小师妹了?麻辣烫你白吃了啊!”
穆生还记得他们答应过江暖要保密她在哪里练击剑的。这会儿徐梓天说出了江暖挑战林恕,江教练事后肯定要问的。
“就是那个林恕啊……”江怀低下头来笑了笑。
陆然也摘了护面走到了门口,林恕看见他们都来到门口围观他,一副转身就要走的样子。
“林恕!都到了门口了怎么不进来?你从海川市来我们南市,就为了在门口这么遥遥相望?江教练可看不明白你想说什么。”穆生开口道。
林恕哼了一声,破罐子破摔,来到江教练的面前,一个迅速的九十度鞠躬,说话也快的不得了:“江教练——万分对不起我在外面不知天高地厚地贬低了您的能力和为剑坛作出的贡献!以后再也不会了!”
“小伙子……你一口气说那么长不累吗?”江怀笑着问。
“不累。”林恕还是低着头,耳朵都红了。
“可是除了你开头那句‘江教练’,其他的我都没听清啊。”
江怀这么一说,身后的徐梓天和穆生都不厚道地笑了。
林恕抬起头来,皱着眉毛一副要发飙的样子,他以为江怀在戏弄他,但是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