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芝很想找个机会跟童宁单独谈一谈,可一天都没有机会。其实自从童宁腿受伤之后,这种情况就愈演愈烈,成天的被一帮兄弟围着,很难找到单独说话的机会。童宁真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不过白泽芝又隐隐觉得,他似乎有意回避独处的机会。
聊了大半天,一帮哥们似乎也觉出了他们这样闹哄哄的影响别人谈恋爱,于是纷纷起身,识趣的提出告辞。童宁却极力挽留,非要他们留下来一起去吃个晚饭。白泽芝怎么看怎么觉得童宁是有意的,仿佛他也有某种预感似的,决不让白泽芝有个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机会。
关于吃晚饭的问题,童宁的选择障碍症似乎又爆发了,在去哪家酒店的问题上纠结了很久,车子开出去以后,又几次改变路线,绕了好几个圈子。
“哎哟,真受不了你”一线天终于抗议。
负责开车的那位朋友也说:“童宁,你再指挥下去,开到明天早上我们也吃不到饭。”
“童宁,你可以不用说话了,我们开到哪家就哪家,不管好赖就进去吃了。”
最后他们终于停了车,走进了一家饭店。
这家饭店虽然客人多,但是上菜倒是很快,仿佛是知道他们饿了似的,呼啦啦的一大桌子菜就摆好了。不过没吃上几口,童宁的电话又来了。
白泽芝觉得他这次接电话的态度有些不同以往,含糊其辞的嗯了几声,中间似乎还有意无意的看了几眼白泽芝,眼神有些闪烁。整个接电话的过程中,童宁基本没怎么说话,都是对方在说。到后来,童宁干脆拿着手机站起来,走到门外去听电话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白泽芝,今天这通电话很是蹊跷,她怀疑是一个女人打给他的。她心里甚至有些轻松和高兴:最好是他身边还有别的选择,那么我跟他摊牌就完全没有负罪感了。对了,既然如此的话,我为什么不等他先开口呢白泽芝乐观的想着。
此时一线天在旁边热心的跟她说起了话:“我们童大可是个完美好男人,会赚钱,人又帅气,留洋回来的,没有不良嗜好,健康、爱运动,以前我们学校里的时候,就篮球、足球样样都好。对了,还有脾气好,够义气。朋友谁有困难他都会出来帮忙,哪个女孩子找了他,那真是有福气了”
白泽芝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听他一直讲。她想象着哪个女孩子跟童宁结婚之后,可能的生活景象,估计是他随时接个电话就出门的,或者是吃饭的时候,突然有朋友敲门,然后一帮子人都轰进来吃饭,把客厅挤满人走之后客厅一片狼藉,然后就是打扫卫生白泽芝想象的童宁以后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想到这里,她不禁笑了一下。
童宁的那个电话真的是接了很久,绝对的不正常。他后来只说了一句,朋友有点麻烦。白泽芝也不多问他。晚饭后,他把白泽芝送到家,又神色匆匆的走了。白泽芝猜测,他肯定是又去什么地方了。
白泽芝左手一盆白郁金香,右手一盆红郁金香,一步一步往楼上走,感觉自己是做了一天的隐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