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翻身坐起,却头晕脑胀,天旋地转,毫无力气,根本没能挣扎而起。
禄小福感觉自己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一丝力气也使不上,嘴唇哆嗦着说:“我怎么了?昏迷了很多天?方衍和何齐乐呢?还有那个黑色斗篷……”
顾临洲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说:“你别着急,方衍和何齐乐,已经跟着总祭司走了,他们先一步回城堡去解决病毒的问题。你之前突然发高烧,所以我留下来陪着你,等你好了,我们再回去也不迟。”
禄小福还是一头雾水,说:“我……发烧了?”
“是啊,”顾临洲瞧他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低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说:“突然就发了高烧,怎么都不醒,真的是急死我了,幸好没什么大问题。”
禄小福刚醒来,有些记忆模模糊糊,再仔细一想,不对劲儿……
禄小福说:“那天晚上,我看你不在,就想出去找,但是看到总祭司站在院子里,正在用血液浇花,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不小心就被总祭司发现,然后晕过去了。”
“总祭司?”顾临洲奇怪的说:“你什么时候见到他了?”
“就是我们刚来这里的那个晚上啊。”禄小福说。
顾临洲伸手又摸了一下禄小福的额头,说:“是不是发烧还没好。”
禄小福气得拍开了顾临洲的手,说:“我没说迷糊话,我说的是正经事!是真的。”
顾临洲说:“那天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所以便先起了身,出门去看了一圈。不过出去只有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并未在外面看到总祭司,也没有看到小福你。”
“什么?”禄小福惊讶的说。
顾临洲说:“我回来之后,看到你还在休息,就是脸色有些发白,就发现你原来是发烧了。”
“不对……”禄小福摇了摇头,顾临洲说的和他经历的根本不一样,完全不同。禄小福觉得那一切都很真实,不可能是自己在做梦。
禄小福着急了,一把抓住顾临洲的手,说:“顾临洲,我没有说胡话,也没有做梦,那个总祭司有问题,而且我真的看到他了,你相信我。”
禄小福没力气,一着急就出了一身的薄汗,还有些头晕,抓住顾临洲的手差点没劲儿的滑落。
顾临洲反握住他的手,说:“你别着急,我当然相信你。”
“相信我?”禄小福有点发愣。
虽然现在禄小福看不到顾临洲头顶的标签,可顾临洲脸上的表情已经无需解释,宠溺的不得了。
顾临洲说:“你和别人,我当然选择相信你,没理由去相信别人吧?”
明明一句很正经的话,配上顾临洲宠溺的表情和温柔的笑容,叫禄小福莫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顾临洲压低了声音,说:“我也觉得这个总祭司不简单,但是具体怎么回事,还不太清楚。现在总祭司已经跟着方衍和何齐乐一起回城堡去了,他们走的时候,我嘱咐过了方衍,让他时刻小心。”
禄小福点了点头。
顾临洲说:“你现在才退烧,没力气是正常的,等你好点了,我们回城堡,再去看看总祭司到底要做什么。”
“好。”禄小福点头。
顾临洲说:“这里风景还不错,适合养病。你躺了很久,要不要我扶着你出去走走?”
禄小福正觉得腰酸背疼,立刻点头说:“我正想下去走走呢,我们出去看看吧。”
这会儿外面是白天,日光虽然不炙热,却格外的明亮。
禄小福被顾临洲扶着走出小木屋,一阵风过,院子里的秋千被吹得吱呀吱呀晃动着。
日头很好,万里无云,风自然也是大的,将云彩全部吹散,了无踪迹。
顾临洲怕他刚病好再吹了风会反复,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一件外套来。”
“不用。”禄小福说:“没那么娇气。”
顾临洲却执意要去,反正只是一回身,进屋没几步远,说:“你等会儿,我把我的外套拿过来。”
禄小福只好站在小木屋的门口,瞧着晃动不停的秋千。
【嘀——】
【(】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提示音响起,乱码标签再次出现。
一看到乱码标签,禄小福瞬间就有点脊背发凉。只有在黑色斗篷的头上,禄小福才看到过乱码标签,而这会儿,黑色斗篷应该跟着方衍和何齐乐在城堡的。
禄小福寻着声音望过去,登时愣在原地。
黑色斗篷果然出现了,是总祭司。
就在不远的一颗大树下面,他蹲在地上,身边放着一个小木桶,正在浇水。
“呼——”的一声,又是一阵凌厉的大风吹过。
禄小福打了个冷颤,就瞧见大风一卷,将黑色斗篷的吹得有些凌乱。
黑色斗篷被大风一下兜起,竟猛地落在了旁边的地上。
“嗬——”
禄小福睁大眼睛,控制不住的倒抽一口冷气。
就瞧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男人单膝跪在地上,他手里握着一把小勺子,正在给地上的花cao浇水。
白色的衣衫给人无比熟悉的感觉……
更熟悉的是那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