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堇早上没有进食,晚上也打算饿着。
并非没有考虑过腹中的胎儿,为了滋补营养,就算别墅中没有吃的喝的,她也会想办法将那个人的肉炖了,将他的血喝了。
只是,她唇舌受了伤,就连喝水也有几分生疼,只能任肚子空着。
那个人也并不来管她,亲自下了厨,一个人吃得很香。
只是,他偏偏要将她从卧室中提出来,扔在沙发上,再反锁掉各扇门,让她看着他吃,独斟独酌,整个过程中,看也不看她一眼。
傍晚,她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双眸无神地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心情却烦躁怨愤得厉害。
欧别洛难得一次散装,下身宽松卫裤,上身灰色t恤,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休闲气质,褪去了象征高贵身份和尊崇地位的精良西装,少了距离和神秘感,他竟只像是一个异常俊美的大男孩,那依然冷峻的五官,凭添了酷酷的味道。
他从房间走出来的瞬间,离堇怔了一怔,随即疏漠地移开目光。
不过是一瞬间,欧别洛捕捉到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微弱异芒。
没来由地,心中一丝怅茫,他不动声色地拿起厨中的围裙,系上,开始洗菜做饭。
几个月前,和她重归于好,他第一次下厨,她吃得很香,现在看来,起初的厨艺并不好,她喜欢吃,是因为心中有他。
大厅中,她已经从沙发上下来,站在室内高大的盆栽旁,纤细的手指挑着叶间的白花,黑发披散在肩背上,倾泻如流瀑,清媚的脸颊苍白而素静,高挑的身材显得有些瘦小。
她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女人。
她背叛他,是从来不爱他,还是,太过贪婪,想要得到更多的温暖
移开视线,专注于砧板,心绪却依旧起落沉浮。
而刚才,离堇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的一道目光,猜测对方一定不怀好意,腹中疯狂地诽,下流的男人,卑鄙的男人,无耻的男人,看什么看,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故意在我面前下厨,你以为你可以跟楼铮比么
正在切牛肉的欧别洛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是谁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大厅中,那个女人依旧在百无聊赖地挑那些花叶,似乎,跟她无关。
欧别洛眉头一蹙,暗暗寻思,今晚,要不要让她进食呢
她一向喜欢嫉恶如仇,义愤填膺地对他撒泼,什么时候修炼到这等若无其事的境界了
然而,今晚的饭桌上,还是多了两道粥,红枣八宝粥和银耳莲子粥,袅袅冒着热气,温度刚刚好。
三个家常小菜,两碗粥,看起来温馨又可口。
欧别洛解下围裙,淡淡看了孤零零站在窗边的女人一眼,语气也疏漠,“楼夫人,不介意跟我共享晚餐吧”
离堇只当没有听见。
于是,被他打横抱抱到了饭桌旁。
修长的手指,将红枣八宝粥推到她眼前,“自己动手,或者,由我代劳。”
离堇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医手遮天:邪王的废材宠妃。
欧别洛难得不气不恼,心底忽然有些感慨,过了半个月,她就再也没有这样的小女儿情状了。
默默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心竟然柔软了一些。
他顿生一个念头,这半个月,可不可以,不要苦苦纠结于背叛和过去
“不吃”他轻笑,端起粥,舀起一勺,放到嘴边吹了两下,递到她伤痕累累的唇边,“楼夫人,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我亲自服侍你吃饭。”
离堇闭上眼睛,不想看到他喜怒无常的样子,“滚,有多远滚多远。”
“滚”他似乎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挑起修眉,“楼夫人,你似乎很喜欢将我从我购置的房中赶走。”
离堇抿唇不语。
欧别洛微摇头,“不过,你向来是不讲理的。”
离堇怒瞪他,是谁不讲理了
欧别洛隐皱起眉头,“还是不肯吃”
离堇立即换了一副挑衅又嘲讽的神色,打算强喂么,我还是有力气吐出来的。
欧别洛沉吟,“看来只有这样了。”勾唇,“楼夫人,得罪了。”
修指探出,封住她的穴道,在她下巴上一叩,嘴不可控制地张开,那一勺羹粥,畅通无阻地送了进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勺子稍微用力地向下一压,唇上一直胀痛的伤口尖锐一疼,“嘶”,离堇蹙起眉头,发出痛苦的抽气声,目光凶狠得可以杀人。
欧别洛一托她下巴,羹粥顺着喉咙流了下去,俊脸平静,眸波无澜,似是很体贴地提醒,“楼夫人,不要动气,当心被呛到。”
勺子退出来的时候,仍是往舌上一压,离堇连带大脑的神经疼到抽搐,终于忍无可忍,“解开穴道,我自己来。”
勺子在粥中缓缓调动,欧别洛拿出虚心讨教的样子,“楼夫人是不满意我的服侍”
离堇立即从他稍微眯起的长眸中捕捉到了一丝危险讯号。
她不就是被迫吃下一勺粥么,竟要遭受这么惨绝人寰的对待
不惧不畏,迎着他疏淡莫测的目光,“是,不满意,所以,你让我来。”
欧别洛又舀起一勺,唇角微勾,语气轻渺,“看来,我要多多努力了,直到让楼夫人满意为止。”
勺子递入口中,在唇舌两处皆用力一压,离堇额头上疼出了冷汗,恨不得将粥全部吐在他脸上,然而,粥终究是顺利地沿着喉咙滑了下去。
“ok,又吃下一口,离饱是越来越近了,楼夫人,欧某可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