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毫不犹豫地说道:“儿臣觉得定北侯贻误战机,害死前线将士数万,罪该当死,宁远将军虽然以下犯上,但可以说是先斩后奏,要是后续查出定北侯有通敌之类的嫌疑,宁远将军不仅无罪,而且有功,他本就是功臣。”
元昭帝的面上露出了一点无奈之色,却不像是生气,反倒有些寻常人家老父亲看待自家平庸的儿子,有些叹息,更多的是疼爱,他转而看向黄轻,说道:“重安,你呢,你有什么看法?”
“回圣上的话,微臣以为,定北侯当不是通敌叛国,这背后,应该另有缘由。”黄轻低下头,态度十分恭敬的样子,说道:“即便近些年定北侯军功渐少,但举凡我西北主将,无一不杀西北异族如宰猪屠狗,无一不同西北异族有血海深仇,通敌者,多为朝中不得志之恶徒,军功不过将爵,年纪不过四十,至异族方可融入其中,或有身陷囹圄诈降求命者,然定北侯稳坐后方,不在其列,定北侯为西军重臣,家眷俱在京中,没有通敌的理由。”
黄轻的这个年纪,能当着天子的面说出这样有理有据的判断,也实在是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