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
“不对呀。”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男孩仰头看罗章,圆圆的眼睛闪闪有神。
“什么不对?”罗章真的很有冲动想要暴揍这个小鬼头。
“我娘说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又不是漂亮姐姐的爹娘,她嫁不嫁人凭什么要问你同不同意?”小男孩儿摇头晃脑一幅老学究的样子。
“你爹娘整天都教你些什么东西啊?”罗章咬牙。
“要你管。”鉴于罗章反对他娶若素的事,小男孩对罗章的好感也直线下降。
罗章绝对不会知道这个孩子的母亲是个媒婆,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成天挂在嘴角的口头禅,而这个孩子的年纪刚好是懂得记事的年纪,自然就把娘亲的话记在心里了。
“你……”罗章发现,这孩子真是他的克星,骂不能骂,打不能打,直气的他牙齿和舌头打架。
“罗章哥哥你怎么了?”若素实在是奇怪的很,罗章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就跟眼前这个小鬼头一个级别,那个叱咤风云的少年将军,怎么会跟个刚记事的小孩子计较?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要那么霸道的管着漂亮姐姐呀?”小男孩儿不怕死的追问。
“因为他是我的。”若素一直处在惊吓当中,从这个小男孩语出惊人要娶她的时候,再到罗章莫名其妙与之对峙,再到现在霸气侧漏的宣示主权,她脑子似乎不转了。
“我娘说了,想娶一个人首先要让她开心,可是你连纸鸢都不会放。”小男孩儿抬头仰视罗章,继续刺激他。
“男子汉大丈夫要做的事有很多,并不需要通过这么个破玩意儿来证明什么。”罗章咬牙切齿。
“可你就是不会放纸鸢啊。”小男孩无视罗章的表情,罗章感觉自己真的要崩溃了。
“行了,别争了。”若素推开罗章,站在两人中间。
“漂亮姐姐,你看他连纸鸢都不会放,你不要嫁给他,我会放纸鸢,你等我长大一定要嫁给我,我天天放纸鸢给你看。”小男孩仰头看着若素。
“我若能让纸鸢飞起来,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娶她了?”罗章俊脸黑黑的。
“前提是你可以让纸鸢飞起来。”小男孩双手背在身后,一幅小大人的样子。
“好。”狠狠捏着手里那根线,罗章咬牙说道。
“喂,你们不觉得你们太过份了么?”看着两个讨论她人生大事却不过问她意见的人,若素抗议,可惜没有人理她。
☆、先问我同不同意
纸鸢这个东西,说到也就是个供人娱乐的玩意儿,尽管罗章不会玩,可真要用了心,要放飞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过程虽曲折,结局是大鹏展翅飞了起来。
“哇,好高,好捧啊。”看着飞起来的纸鸢,底下的小朋友发出惊叹声,若素看着罗章拽着纸鸢线跑回来的身影,嘴角漾起一抹微笑。
“怎么样,飞起来了吧?”罗章挑衅的看着小男孩。
“恩恩恩,大哥哥你太捧了。”小男孩头点的似波浪鼓,小孩子天性贪玩,包括扬言要娶若素也是,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懂什么嫁娶之事,就是纯粹好玩。
手里拽着纸鸢线,罗章突然发现自己有点神经质,跟个小孩子置什么气呢?刚刚因为想要纸鸢飞起来,他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从小到大,真的是从来没有哪件事如此用心。
“喂,大哥哥,你在干嘛,你看它又要掉下来了?”一声惊呼唤醒了罗章的愣怔,因着他动作停顿,高悬在半空中的纸鸢有下坠趋势。
“呶,给你了。”罗章把线交出去,小男孩笑着接过,周围传来一群孩子纯真的笑声。
“我们回去了。”小男孩拿到纸鸢心满意足,早已忘记要娶若素的事。
“谢谢你若素,我今天很开心。”夕阳余晖洒满大地的时候,两人已经回到营地。
“那就很好。”夕阳折s,he在若素脸上,像镀了层光。
“你放心吧。”罗章拍拍若纱的肩,父亲走了,他伤心难道是正常的,可日子终究要过下去,能给父亲安慰的,是他积极的面对生活,而不是消极下去,以后他不会在这样了。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明白的。”若素飞扑过去紧紧抱着罗章的腰,从小到大,习惯了依赖他,所见到的他从来都是自信飞扬的样子,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他那般失魂落魄,她真怕他再回不到以前的样子。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错了。”罗章伸手回抱住她,那颗苍凉的心,似乎有了温度。
“叔父曾留下遗言,说要留在界牌关,要亲自守着这片土地,再说,入土方为安,罗章哥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要学会接受。”虽不想提这个伤感话题,可这是迟早要面对的。
“我明白。”作为儿子他很抱歉,可父亲的遗言,他一定会遵循。
“飞虎营的鹏飞将军因伤少了条胳膊,以后没有办法继续上战场,感念他这么多年对大唐的贡献,感念他培养出的飞虎营铁军,元帅特许他提前还乡,元帅为叔父立了衣冠冢带回长安,罗章哥哥,你……”说着说着突然说不下去了,该说什么呢?说你节哀顺便吗?来时活生生的一个人,回去却只剩下一个衣冠冢,这是多大的伤痛?对他来说又有多残忍?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话叫她怎么说出口?
“我明白。”虽然这些事说出来,就像把他结疤的伤口撕裂一样,可他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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