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没那个福份,能陪伴元帅的,必将是个温柔可人儿,不是月娥这样粗鲁不堪之人。”至今为止,月娥没想过嫁人,就算要嫁也不是杨藩。
“希望你父女二人好好为西凉效力,等到消灭唐军那天,本帅定然会在大王面前为二位请功。”杨藩也是个聪明人,像刁月娥这样的烈性女子,若真逼狠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刁应祥就这一个独生女儿,若因此出了什么事,他有理也说不清了,到那时,即便刁应祥不献关投降,恐怕也难为他所用。
杨藩一幅娶不到佳人心伤若死的表情,给足了刁应祥面子,月娥也暂时达到目地,而为了杨藩不强娶,他们父女二人,怎么也得好好为西凉效力,两拔人各自都得到了想要的目地,这一事,圆满。
“元帅放心,我父女二人定当不负元帅所托。”刁应祥拱手说道,不管心里对杨藩个人怎么看,这件事他处理的挺让人满意。
“如此本帅也放心了,唐军不日便至玄武关,本帅先在玄武关安顿下来,大军不日便到。”杨藩温声说道。
“好,末将去准备。”刁应祥眉心一跳,说来说去杨藩还是不信任他,虽不逼迫月娥嫁他,却也要在眼皮子底下监视他们父女二人,官大一级压死人,人家是元帅,他只是将军,目前为止,他说的话他还是得听。
☆、摄魂铃
“小姐,这下你可以放心啦。”筱竹拍着手说,看不见那一屋子的聘礼箱子,刁府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月娥笑笑没说话,她这日子过的,没有放心,只有惊心,虽不至被迫嫁人,可她必须要好好守着玄武关,而守着玄武关必将与大唐刀兵相见,对战的时候,万一遇到他该怎么办?月娥悲催又真实的知道,战场之上她和他一定会相见,就如梨花和薛丁山一样,逃脱不了的宿命。
“阿秦,你说该怎么办呢?”再多冷静理智坚持,女孩子总还是需要一个肩膀可以依靠,而这个肩膀除了父亲就只有他,而她要面对的,却是要与他兵戎相见,想想心里就一片荒芜,他们的人生,怎么就能走到这一步了呢?
“小姐你怎么了,你说什么呢?”筱竹疑惑的问,她声音太低了,没听清。
“我的白玉簪呢?”月娥不答反问。
“小姐你不是很喜欢这个根簪子吗,平时都不舍得戴,今日怎么想起来了?”筱竹去梳妆台拿过躺在盒子里的白玉簪,这根簪子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姐很喜欢,平时宝贝的不得了,生怕磕着碰着摔着了。
“就你多嘴。”月娥也不知怎么回答,只得端着小姐架子回了一句,也不知怎么了,她今日就想戴着这根簪子。
“这簪子……”筱竹毕竟是了解月娥,看她拿着簪子一幅失神的模样,就知道这簪子来历不是那么简单。
“叫你不要多话。”月娥美眸微瞪,筱竹吐吐舌头不在说话。
簪子c-h-a在发间,看着镜中的自己,月娥神丝微动,透过镜子像看到了他,一袭月白长衫,袖口绣着暗纹,看着她微笑。
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只剩满手的支离破碎,呆呆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饶是面对杨藩求娶都能不动声色的姑娘,红了眼眶,眼里畜满泪水,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今日过后,她和他就要成为敌人了,阿秦,你可知,我不想,可不想又有什么办法呢?她若想不上战场,就只有嫁给杨藩,可是比起嫁给杨藩,她宁愿上战场与他对战。
透过梳妆台的镜子,筱竹看的清月娥的表情,想说什么,终是无声,别看小姐平时一幅坚强勇敢的模样,可到底是个女儿家,心里压着太多的苦,筱竹知道,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能说,留出空间给她,一切就都会过去,所以,筱竹关了门悄悄退了出去。
“元帅,难道就这样……”另一边,杨藩在刁应祥安排的房间里坐着,副将们看着被退回来的聘礼一脸愤愤,刁月娥那姑娘长的好看不输樊梨花,功夫又那样好,若能与元帅结为连理,定然可以并肩作战,也必会是战场之上的一段佳话,可元帅怎么就把聘礼收回来了呢?八个副将,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武夫,自然不了解杨藩的心思,只气刁氏父女不知好歹。
“你们不懂。”对杨藩来说,现在已是最好的选择,月娥既不想嫁,他就不能逼,他用自己的退让,把刁氏父女紧紧握在手上,何尝不比强娶更能笼络人心?
副将们很想问一句,我们怎么就不懂了?女人嫁人哪有自己说了算的道理,想娶她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哪有拒绝的份儿,可看自家元帅这样一幅表情,也觉得可能是另有用意。
“你们可知为何今日比武会输?”杨藩问。
“属下不知。”提起这个心里还是有些不愤,明明就赢了,最后却莫名其妙的丢了武器,想起来就丢人。
“你们也不用郁闷,输了也不是你们的错,刁月娥手里那铃铛名字叫做摄魂铃,如闻其意,夺魂摄魄,不输才怪。”不要杨藩是元帅呢,对于各界人马脑子里都有记载。
“元帅的意思是?”副将们虽为武夫却也不傻,不用掰开了揉烂了说也能明白,刁姑娘不愿嫁,若元帅强逼也可,可若强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