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钱天泽话音的落下,物理实验室的一个角落里传出了声音。
“好,好得很,没想到我今天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马上跟我到保卫处去,把事情交待清楚!”
马本驹脸色铁青的从一片落地窗帘的后面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部手机,手机的摄像头旁边有亮光闪动,分明正在工作。
曹文举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他,这个不爱学习爱打架的家伙竟然没有认出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老头儿是谁,所以扯着脸叫道:“喂,老头儿,你谁啊?你让我们去我们就去,那我们多没面子?”
说着,他还转头对自己的堂兄呲了呲牙,“哥,你说是吧?”
学习成绩还算不错的曹举已经快吓傻了,他和脑子比较浑的曹文举不同,学校里的领导他都认识,校长自然也不例外。
“不……不……不是……”
曹文举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堂兄,“喂,哥,你疯了是吧,怎么话都说不明白了?不就是一个老头儿嘛,至于被他吓成这样么,真是丢人,以后不带你出来干活儿了!”
“马……马……”曹举心中一急,舌头更捋不直了,他又惊又怕又气又急,结果心火往上一撞,眼睛一翻索性昏了过去。
“马什么啊马,哥,你别吓我啊!”这一变故倒是把曹文举给吓了一跳,连忙把怀里抱着的仪器扔到旁边的桌子上,跑过去将倒在地上的堂兄给扶了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扇耳光的。
被他一番折腾,曹举还真醒了过来,刚一睁眼第一句话就是:“你他玛的眼瞎了啊,他是马校长!”
曹文举愣住了,倒不是因为这句话的内容,而是他第一次被堂兄骂,有点儿不太适应。
这二位虽然是堂兄弟,可是性情大不相同,曹举虽然是堂兄,可是从小性格懦弱,总是被曹文举这个堂弟欺负,从小到大十几年来,今天算是开了洋荤,第一次把曹文举给骂了。
要说人一犯浑真的是无药可救,曹文举的脑子里原本就缺根弦,此刻听到堂兄竟然‘胆敢’喝骂自己,当场怒气勃发,劈面就是一记耳光抽了过去,“你他玛的脑子有毛病啊,骂我干?”
“他是马校长!”曹举懒得跟他多说,一边挣扎着要起来,一边重复了一句。
曹文举冷哼一声,“马校长又怎么了,老子管他是马校长还是牛校长……呃,等等!哥,你刚才说啥?”
看到堂弟的反应,曹举心中一片悲哀,无奈的呻吟道:“我说……他是马校长,咱们学校的现任校长,你听明白了吗?”
“听……听……听明白了……”曹文举虽然人是浑了点儿,但并不代表他完全没有畏惧的人,即使他再傻,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被校长抓了现行的下场会有多凄惨。
他不在乎能不能上学,但是他不敢想象一旦自己被学校开除了,消息传回家里之后,自己那个望子成龙的父亲会在暴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看到他的这副模样,曹举无力的叹息了一声。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钱天泽目睹了这一场闹剧,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小子也会害怕校长啊?”
曹文举这会儿可顾不上跟他斗嘴了,哭丧着脸转头望向马本驹问道:“马校长,你能不能假装没看到我们啊?我们错了,求你饶了我们吧!”
马本驹看都没看他一眼,大步绕到门口,站在钱天泽身旁哼道:“这会儿才知道错,晚啦!你们俩要么跟我去保卫处,要么在这儿等着保卫处的人来!”
“啊?马校长,我们可不可以两个都不选?”曹文举愣愣的松开了手,突然失去倚凭的曹举在毫无防备之下,砰的一声重新摔了过去,疼得他险些没背过气去。
马本驹懒得去看他们的丑态,转头看向钱天泽,“钱天泽同学,你说应该怎么处理他们两个?”
钱天泽微微一笑,指了指他手中拿着的手机说道:“马校长,有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们俩不过是跑腿的小虾米而已,把他们抓起来是治标不治本啊。”
“那你的意思是?”马本驹点点头,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的反问了一句。
钱天泽嘿然一笑,抬眼看向他,“马校长应该早有想法了吧,既然你不想说出来,那我不妨说说我的意见。以他的背景,就算咱们把这两个家伙抓起来,弄到了口供,我想他也会矢口否认,然后用他家的关系把这件事给抹下去,到最后甚至有可能来个倒打一耙,说咱们是陷害他……”
马本驹饶有兴致的听着,问道:“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不如来个将计就计好了。”钱天泽的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唇角轻轻上挑,露出一丝可怕的微笑,“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他肯定会在最后的关键时刻露面,当着大家的面来踩我,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痛快,才会觉得出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咱们为什么不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来个反手一击呢?”
瘫坐在地上的曹举听了这话之后,眼中流露出了骇然的神色,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马本驹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重重一拍巴掌笑道:“你要是有把握的话,我看不妨一试。”
“把握当然有,不过只有九成的把握……”
钱天泽的话还没说完,马本驹就瞪起了眼睛,“你小子还挺不谦虚的啊,要知道一般人做事,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