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都会没有。他只能借酒浇愁。
柏溪不知祁重与原配竟有如此往事,更不期他会在新婚之夜告诉她这些。从前在柏府,只有她和玉姨娘哭的份儿,她从来没见过一个大老爷们儿哭得这样涕泪横流,一时也失了方寸,不晓得该如何安慰。
☆、第三章祁府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 友情注释:
女主名字——柏(bai)溪,不读“bo”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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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迷迷糊糊睡着,醒来时,洗漱的东西已经准备好,几个丫鬟婆子正候在一旁。见柏溪起身,一个妈妈忙将床头的火盆挪开了些,一个丫鬟双手捧过漱口器具和润湿的帕子,待柏溪清了口,擦过了脸,又是另几个丫鬟上前要伺候柏溪穿衣。从前在柏府,这些事儿都是柏溪自己做的,这会子自然是不习惯。她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她们道:“不敢劳烦妈妈和姐姐们,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丫头婆子们一愣:在祁府可没有哪个爷或姑娘这样子对她们讲话。这是新人客气呢,还是嫌弃她们伺候得不周到呢?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场面顿时陷入尴尬。
“让她们弄吧,祁府的生活你早晚得适应。”
祁重的声音从隔着一道屏风的外间传来,让丫头婆子们舒了口气。柏溪也不好再推脱,忍着那股别扭的劲,生平第一次享受了主子的待遇。
令柏溪心生叹服的是,祁府虽为武将世家,府里的规矩却并非大而化之。甚至比起柏府那样的书香门第,更为严肃工整。下人们的动作有条不紊,利索老道。从头至尾,细细听去,也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以她如今的处境而言,刚才那番推辞,不仅有失身份还显得小家子气,可丫头婆子们除了有些不知所措之外,并无轻视之色。至少明面儿上是如此。想到柏府那些当面就跟红顶白的人,柏溪心中唏嘘不已。
一阵忙碌过后,众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了祁重与柏溪两人在屋内。柏溪没有忘记昨夜的事情,但看祁重神清气爽,全无酒气,仿佛并不记得自己在新婚之夜跟妻子说起了故人。柏溪吃不准他是装傻还是真的酒醒忘事,便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打破沉默。
“在想什么?”
看柏溪盯着自己却不说话,眼神忽闪忽闪的,祁重好奇地问到。
“若是太太问起……”
斟酌再三,柏溪还是决定问清楚——得知自己要代替柏蕊嫁来祁家,她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想祁重对亡妻情深意重,对她丝毫不上心。她并不介意,可若是被外头的人知晓,在如今的世道,于她一个女子而言,并非好事。尤其传到柏府,玉姨娘的境况不知会比现在糟糕多少。所以,在去拜公婆之前,与祁重统一口径是最上乘的做法。
“问什么?”祁重没能明白柏溪忧心在何处。
柏溪一口气憋闷在胸口,指了指床榻。
“实话实说就行。”祁重恍然大悟,却给出了一个意外的答案。
柏溪瞪大了双眼,仿佛听见了什么惊天的秘密。转而又是只能丧气:原本便是强人所难的一场成婚,他不在意也是正常。既然是自己有求于人,哪里能奢求不用开口祈求,他就能主动帮忙呢?
“我的意思是,少将军能否帮我隐瞒?”虽已想得透彻,这种事终究难以明言。况且话说到这份儿上,祁重应该是能明白的。反之,他若是不愿帮忙,就算直言,也于事无补。
“其实我一早便该安你的心,”祁重略感歉意:“你不必多虑,我娘不会问的,更不会教旁人知晓。”’
柏溪闻言,神情渐渐转为讶异——这祁家,真有意思。
“我说得这么直接,吓到你了是不是?”祁重忽然觉得自己对柏溪有些残忍。
“呵,没有。”柏溪笑了笑:“我只是觉得诧异。”
细细观察了一番柏溪的神情,真的除了意外再无其他。祁重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的表现实在不像寻常的十三岁女子。”
柏溪失笑道:“我原本就不是寻常的十三岁女子啊。”
祁重皱了皱眉,表示不解。
“昨夜一句话就让少将军认定我读过书,可并非只有书上的东西才能让人成长。”柏溪清醒而谨慎:“若是少将军从小的境遇和我一样,想来就能理解了。对我来说,和我娘好好地活着是生平最重要的事,旁的,实在是没有心思顾及。”
祁重没有忘记柏溪的出身,对她的话亦是无言以对。点了点头后,率先朝外走去,柏溪调整了呼吸后,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无话地到了忠君堂。柏溪给新公婆敬了茶,例行了规矩后,祁老将军留下了祁重,祁老夫人带着柏溪熟悉祁府的环境。期间,祁老夫人对柏溪说了许多话,问了许多问题,就是没有问起二人昨夜洞房的事。柏溪终于相信了祁重的话——这一家人对此,都是心里有数而且不在意的。
待柏溪回到自己房中,已是快午时了。约是一炷香的时间后,有丫鬟前来请她去偏厅用午饭。她到的时候,祁重已经在那里了。见柏溪进来,示意她入座。
“我娘的意思是,你年纪尚幼,又初来乍到,一切都以你舒服自在为要,不必拘谨。以后,除了早上问安一起用饭,其余的都在咱们自己房中用了即可,不必去她跟前立规矩。家里的大事小情,你若是有兴趣,便去跟她学着打理,若是不愿劳烦,不愿过问,也不勉强。”祁重接过丫鬟递过来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