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份电文无法翻译,上面提供的□□所用密码本译出来一堆不明所以的乱码,唯有结尾通讯人的代号是用了明码发过来的,这也是蓝河他们唯一看得懂的三个字:
君莫笑。
君莫笑?
谁啊这是,发一堆让人看不懂的电码。
周末轮休,蓝河呆在家里百无聊赖,坐在卧室的窗前,琢磨起这个代号。午后暖暖的太阳晒得让人有点犯困,闭上眼还可以感觉到阳光落在眼角的热度。蓝河也不介意,这种半躺半坐的姿势刚好可以让他不用睡很久就醒来,于是顺着困意闭目养神,头靠在白色的纱帘上,倒像是看书看累了休息一会儿的学生。
有句诗似乎是,唯梦闲人不梦君。
这两年蓝河睡觉时或者无梦,或者会梦到不同的人,比如已故的父亲,帮着自己撑着蓝家的魏琛,再比如那一次差点被崔立害死的场景。
但始终,蓝河都不曾记得他梦到过叶修。
倒也奇怪,之前叶修在的时候,蓝河还总是担心会梦到那个在秦淮河上叶修消失的情景,等到两人真的没有交集断了联系以后,不管是好梦还是噩梦,蓝河都没怎么梦到过叶修。
也许是梦到过,醒来不记得了?蓝河这么安慰自己。转念一想,梦不梦到又有什么区别,人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可是这一天,蓝河梦到了,而且醒来还记得。虽然午觉很短,只梦到了叶修叼着烟对自己懒散的一笑,并没有其他情节。
等到头脑清醒,蓝河不由自主地翻出他一直保存的那本叶修的记事本。
杂七杂八的东西记了很多,有上课和训练的时间安排,有一些零散的课堂笔记可能是上课忘带笔记本记在这里了,还有南京城内同学推荐过的餐馆地址,以及和自己一起编密码的计划灵感。
基本就是在军校两年的记录,看着本子可以想起来很多事。
就这么一直翻,一页一页翻过去,好像有说有笑的叶修就这么和自己回忆着在学校的两年,那个人就在旁边坐着。
翻到最后,蓝河微微一愣。
最后一页的墨水颜色和之前的不一样,应该是临近毕业、回到□□中间的那段时间写的,没有用他随身的那支笔,看得出来很仓促。
那是一句诗,哦不,是半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