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原来芙蓉裳斜对街的清风茶楼竟然是石进那个故友名下的产业呢!”冯淑嘉一脸惊讶地白氏说道。
白氏闻言也很吃惊,讶然道:“竟然这么巧?既然认识,那到时候盘铺子不知道会难一些,还是容易一些。”
竟是没有怀疑冯淑嘉两个月后让铺子的盈利翻一倍的许诺。
白氏的信任,让冯淑嘉心里暖暖的,如沐浴在三月的春阳之中,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和自信。
“如果咱们家和石进一样,与那位君公子有些交情的话,或许会容易许多。”冯淑嘉装作不经意地试探道。
白氏想都没有想地就摇头叹道:“可惜啊,咱们家和那位君公子,除了石进这个两边都认识的人之外,再无干系。”
而很显然,石进如今的身份,可不足以帮忙劝服那位君公子将清风茶楼等价相让。
冯淑嘉闻言很是失望,又怕白氏为她担心,便立刻又笑了起来:“不过,即便是没有交情,我们也未必拿不下那间铺面嘛,母亲不用担心!”
白氏见冯淑嘉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很是快慰,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打理铺子赚钱什么的倒都还在其次,你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跟着严嬷嬷好好地学习礼仪规矩。快些收拾收拾,吃完早饭,换身衣服,好赶去得宜居进学。”
两天的休息日已过,昨天傍晚,严嬷嬷便从寿阳公主府回到了得宜居。
冯淑嘉看看时辰,只得将这些烦恼事都暂且压下。
回到芷荷院简单地吃过早饭,快速梳洗一番,脱下方才在演武场晨练时穿的窄袖短打练功服,换上水蓝夏衫,下着月白襦裙,又换上云纹绣鞋,重新梳了头发,照例由采薇伴着去了得宜居。
时间略紧促,冯淑嘉和采薇没有像往日一样步行绕过去,而是选择乘船渡过荷塘。
负责撑船的赵娘子,忙在船头站稳,伸手搀扶冯淑嘉上了船,又接了采薇,一路稳稳地摇橹向得宜居行去。
那擦身而过的大片翠色,澄碧如玉,光洁似云,伴着清新的晨风,让冯淑嘉因为第一次早起晨练而忙乱焦躁的心,渐渐地安静下来。
荷塘并不算太大,只是整体呈椭圆形,而芷荷院和得宜居又正好分列在中间两侧,从旁绕过去费时,但是撑船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小舟靠了岸,采薇先提裙跳上了岸,又转身伸手去接冯淑嘉。
冯淑嘉身手比采薇还要敏捷,本不需要采薇如此小心伺候,但是在得宜居院门口,她也不敢放肆,免得被严嬷嬷看到了,会觉得她穿着襦裙却上蹿下跳的有失沉稳。
主仆二人上了岸,踏着芳草小径,一路进了得宜居。
进了院子,见正门未启,冯淑嘉便止住脚步,端庄大方地立在院中,等着严嬷嬷收拾妥当之后传唤。
宴息室里,瑞珠透过窗隙往外瞧,见冯淑嘉不急不躁,就那么淡静从容地立在院中,抿唇一笑,回头对严嬷嬷说:“嬷嬷,冯姑娘的站姿和您往日教授要求的一模一样,面上也不见任何的焦急或是不悦。我看呀,公主的帖子,您可以放心地教给她了!”
寿阳公主每一季初月都会例行举办宴会,名目不一,或是赏花,或是吟诗,或是郊游……甚至只是她心里高兴,也会即兴举办这一季的季初宴会的。
而这一次,是寿阳公主新得了荔山居士的一幅新作《初荷》,很是高兴,兴之所至,便要举行一次“赏荷会”。
当然了,此荷非彼荷。
严嬷嬷一向得寿阳公主宠信,恰逢严嬷嬷一旬回府,寿阳公主少不得和她说一说那幅《初荷》和筹办赏荷会的事情,又顺口问了一句,冯淑嘉学得如何。
严嬷嬷看似随意地评了一句“不错”,把寿阳公主惊讶得当时就顾不上说赏荷会的事情了。
要知道,严嬷嬷为人严肃严谨,还从没有在教学仅一旬之后,就这样贸贸然评价夸赞学生的。
寿阳公主兴致大起,当即亲自写了一张帖子交给严嬷嬷,笑道:“嬷嬷若是觉得冯家的姑娘值得这张帖子,那就邀请她来四月初六的赏荷会吧!正好嬷嬷也回府中,帮着我一起处理宴会的琐事。”
瑞珠当时就侍立在一旁,见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寿阳公主经常举办宴会不假,但是亲自写帖子邀请的却不多,没有想到冯淑嘉竟然能够获得这份殊荣。
可是昨儿傍晚回到得宜居之后,冯淑嘉来请安之时,严嬷嬷并没有将这份请帖拿出来交给冯淑嘉,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这件事情。
瑞珠好奇想问,抬头见严嬷嬷一脸严肃,无意解答,便只得打住。
今儿一大早,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她要去开门,却被严嬷嬷止住了。不仅如此,严嬷嬷还让她趴在窗隙里看一会儿冯淑嘉来了之后是何表现。
瑞珠才知道,原来严嬷嬷是存了心思要考验冯淑嘉,看她到底配不配拿到寿阳公主亲自书写的那份帖子呢!
“嬷嬷,现在要开门将冯姑娘请进来吗?”瑞珠笑问道。
严嬷嬷古板无波的面容丝毫未变,摇摇头,依旧专注于手下整理的册子。
瑞珠耸耸肩,安静下来,等着严嬷嬷的进一步指示。
这一等,就是一刻钟。
一刻钟之后,冯淑嘉眉头微蹙,低声问随侍的念秋:“严嬷嬷和瑞珠今日都还未曾起身开门吗?”
念秋摇摇头,朝正房看了一眼,低声道:“清早的时候送过早饭进去。早饭后,严嬷嬷又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