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题诗的女子十年不渝,只换得浮萍一聚。自己并未曾许下白首约,又能得来什么?只怕是白驹过隙,时日匆倏。一时间入了魔怔,只想着今是昨非,握着那绢子掉下泪来。不觉身后有人极轻地一叹。
苏离离猝然回头,那竹屋门前站着个白衣女子,应是没有三十岁,病容清减,长发素挽,厚棉袄子穿在她身上不显臃肿,却微笑地看着苏离离,目色柔和。苏离离握着绢子站起来,“你是谁?”
那女子淡淡笑道:“你在我的屋子前。”声音柔婉,略有些沙哑。
苏离离忙放下手绢道:“我……我是个访客,无意来此,冒犯了夫人。”
女子看那手绢搁在桌上,扶栏倚墙,慢慢走出来。她每一步都极慢,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在地似的。苏离离上前两步想搀她,触到她袖子时,骤悟自己穿着男装,忙缩回手来。女子缓缓道:“妹妹也借我一把力吧。”伸了手给她。
苏离离见她看了出来,便扶着她手走到石桌边。那女子缓缓坐下,手抚了那方手绢道:“你方才哭了?”
苏离离以手抚颊,点了点头。
“可是心爱之人不能聚首?”
苏离离明知她绝无半分揶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