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聪明，这么快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衡官不自觉把手搭在嘴上，压制住要冲口而出惊叹，心里也为蒋帆的敏锐感到佩服，“不过你也得感谢他的，如果不是他有这个私心，你也没机会继续存在了不是吗。”

“不是，你刚好说反了，生与死的权利一直在我手里。还是凡人的时候是我一手策划了自己的死亡时间和方式，化灵之后，即便没有他，我也不会轻易被杀死。”蒋帆慢慢走向前来，低头凝视衡官，认真的道：“我唯一感谢他的，就是因他而能够遇见你。”

“不就是自杀，说得那么高大上”

“那你怎么做到避过灭魂阵的？”

素萝与衡官的声音一同响起，蒋帆顿了顿，首先回答衡官的话：“我化灵时候没感到有什么难处，离开界珠时停了一下，没有随波逐流向外走，所以看见了其他向上走的人被一种覆盖着头顶的蓝色树木给迷晕了，然后就不由自主的飘出去了，虽然去了哪里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蒋帆陷入回忆，又转头与素萝解释：

“我是安排我的死亡，但不是自杀，生前我是大权独揽的权相，这种身份很容易在身死之后被抄家灭族，所以我以特殊方式选择了我最优秀的继承人，我认为这是一种进行权力交接的方式，如同狼群一般，新领袖要战败头狼以后，才能接手权利。”

说到这里，蒋帆颇有些自得，“我死后，我的追随者会扶持我的继任者继续大权在握，皇室根本不算什么，皇帝不过是在我控制下养出来的一个窝囊废而已。”

“会内斗的。”衡官绕过他走向前去，“奴大欺主，你是这样，你的随从肯定也是这样，你压得住阵脚，你孩子不一定能得到信服，你强大的资源，说不定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呵呵”蒋帆狗腿的跟上来，“我死都死了，还管他们干嘛，至今媳妇还没追到，没时间悲伤过去。”

“你净是会编故事，你没娶媳妇你有继承人，孙子满地爬？”

“我确实是，不过这个凡人时候不懂爱情，妻妾那什么嗯，我的意思是后来我融了一个少年英雄，他没娶媳妇，现在我们一体，我得为他娶个媳妇嘛，这样说来我有一半是绝对的小鲜肉！”

“还有一半是老干菜，你化灵之后的事情还记得？”衡官走到桌前坐下，掏出些水果摆好，很显然是想听蒋帆继续讲。

“那当然，否则怎么会事事得先机成功活到现在。”蒋帆一想起樊半真平日看他的眼神对他的态度，心里就发凉，再加上其他人的打算，几乎算得上所有人都在算计着他，

“我在低空生活许久，那里地面上生长绿色的植物可以吃，我也可以抓额，一些光点，原来也不太知道是什么，不过现在想想，应该是化灵不成功的灵魂变成的能量吧。”

蒋帆支着头，只看着衡官，想这一路的坚持，到如今都是值得，“后来有一天头顶突然破开，周围的几个界珠被一股力量吸起来，我稳不住，怕撞树上，就随着力量一道出去了，反正在原来的地方也没见什么别的名堂。可能当时就是在闹叛乱吧，那几个界珠被捏碎抛出去然后我周围的一波，都被一双手偷藏在袖子里了。”

“果然孩子气。”衡官一听就知道捏碎小世界的是谁，说到底面对的还是一起生活许久的亲人朋友，他们没有舍得大动干戈，只是用了这样一种方式去破坏，“捏爆了界珠也不过是爆出一地凡魂。”

蒋帆点点头，继续道：“确实，后来也没见到这件事有什么后遗症，打架那一段我就看到了开头，然后就被送到了一个空旷的、像一个大肚瓶子的地方，只有头顶有一个出口，但是一直没有打开，我与许多刚化灵成功的人在那里面，他们飞不高，在下面厮打，战败吃掉对方就可以再飞高一层，我觉得早晚会打到我这里，所以也下去把他们一个一个打掉额”

似乎追姑娘的时候讲述自己有多凶残不太好，蒋帆突然止住，拿起一个果子放嘴里来掩饰一下尴尬，努力想想怎么把话题带到一个轻松的氛围里，打架的话题不能说，免得让女孩以为我以后容易家暴啊！

“你呆的地方是幽明渊，那里就是原来存放界珠子的地方。”衡官对他的纠结毫不在意，还给他科普基础知识：“化灵就如同成功在灵界孕育，能不能成功出生，还要看你能不能厮杀到幽明渊的出口，那是第二次优胜劣汰，灵界不同于凡界，灵界的存在就是只为灵魂争斗的胜利者进入下一级别准备的跳板。”

哦，这世界居然比想象的还要复杂。蒋帆默默想到，自己还以凡人的思维去揣测他喜欢的姑娘，却没想到他的姑娘比他更明白。

“我进到幽明渊就可以到达出口，但是并不能出去，被封住了。后来一直打斗，打得只剩我与另一个”蒋帆说到这里看了看衡官，看她有没有对这个人特别感兴趣，如果感兴趣，就不能说他好话，如果没太感兴趣，就夸赞一下自己的英勇。

“那个英年早逝的少年将军？”还没等他决定好怎么说，衡官已经接过话题了，接下来一句话说得他头皮发炸，“那个人应该不输于你，但是阅历太轻，生前身后都是。”

衡官夸别人马上引来蒋帆心急的辩解：

“运气也是能力的一种，起码我没那么快把自己玩死，谁不是从艰险过来的，我年轻时候是第一美男子”

说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