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前方认真地尽好司机的责任。把姑娘抱回房间,她又开始哭,从断断续续到嚎啕大哭,哭得连鼻水都流了下来,嘴里心里只有秦仲霖这个男人。
他面无表情地给她拧来毛巾擦了脸,脱了鞋让她躺好,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她拽住了他的袖摆:“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蒋东原缓缓回头,淡淡地问:“我是谁?”她迷离着美眸盯着他半晌,才讷讷回道:“蒋、蒋东原……”
“那还要我留下来吗?”他痞笑道:“我留下来,你得用身体补偿给我。”
捏着他袖摆的小手轻轻地松开了,他表情透着几许嘲讽,然后在下一瞬间听到她几不可闻地呢喃:“留下来吧……”
他身子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
“留下来吧……”她再次轻轻地说,头垂得几乎将脖子都折断了,捏着他袖摆的小手轻轻地颤抖着。
不是他幻听了,是她叫他留下来。他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覆上抓着他衣服的右手,他能感觉到那只小手因为他的碰触而更加明显的颤抖。
突然间,他很想笑。原来,早已结束了,真的……
他猛地握紧她右手将她从他袖摆上抓下来,在她惊慌中,他轻轻说:“我可没兴趣再趁人之危了。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再重新找个对你好的男人来爱你吧。”
她错愕,他不再留恋地转身离开,嘴角微微勾上。耳边能隐约听到她的嘶鸣。
出了酒店,他站在车前,双手叉在裤袋里,微微仰着头仰望挂满星辰的天空,喃喃道:“邹小鸡,你看,我成功了……”
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
***
半夜被惊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这一年来,虽然胖了不少,但气色却差了好多。常常半夜突然了无睡意不再犯困。是压力太大了吗?明明生活已经够如意了。
翻身下床,抱着那换洗的睡衣去浴室冲了澡,再出来完全没有困意,于是去拿了瓶酒拧了个杯子,回到房间里开了盏小台灯独自喝闷酒。
床头柜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乐,怕是移动公司又来推销某某“实惠套餐”了。漫不经心打开接收短信,却意外地看着那条短信缓缓地眯细了眼。
蒋东原:邹小鸡,我好像,爱上了你。
她骂了句:“神经病。”正要合上手机,猛地头痛病再次袭来,疼得她差点想尖叫,手机滑落在脚边,学鸵鸟一样将头埋进床单里,双手死死按着额头,想要敲开头骨让它别再疼了……
良久后,恢复过来,汗水湿了睡衣,第二条短信又来,她脱力地伸手拿起手机,点确认查看。
秦仲霖:邹小鸡,我们重新来过吧,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她脸蛋有些扭曲地笑了,怎么搞的,这两兄弟说好了同一天同一时间表白吗?!
头痛再次袭来,而这一次,她已经无法保持清醒了。明天,还是抽个时间去拍个脑部的片子吧,别长了什么怪东西才好……
西方人迷信黑色星期五,耶稣基督死在星期五,恰巧这一天是十三号,于是当某个月的十三号撞在星期五,就结合成黑色星期五。在这一天非常的不吉利。
谁说西方人就只崇拜科学的?!
今天恰巧就是西方人口中的黑色星期五,康洛从来没有关注过的一天。只是今天注定有些不同,譬如一大清早的蒋东原捧着一束鲜花站在门口,她打着哈欠开门,见到是他,砰地把门重重关上,拒绝见到那张欠扁的俊脸。
结果没过多久门铃再响,辛姐同样哈欠连天出来:“是谁一大清早地按门啊?!”确实很早,才不过六点。
康洛睁眼说瞎话:“推销保险的,我叫小区保安打发他。”手按在门把上打开,就看到邹小包脸色不豫地提着早餐和蒋东原大眼瞪小眼。
蒋东原趁机将那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送到佳人怀里:“邹小鸡,欢迎你回来!”
康洛捧着玫瑰花黑着脸,身后的辛姐灿烂地朝蒋少爷打招呼邀请他进屋坐,然后提过邹小包手里的早餐进厨房。又把邹小包赶去邹小鸡身边。
邹小包从他站在门口就没好脸色,本来要直接把人赶走,结果康洛就把门打开了。
大清早的,没有茶给蒋东原喝,倒是辛姐很殷勤地端来茶水,随后再次退场。康洛瞪着眼珠子,邹小包坐在她旁边一脸不欢迎他。蒋东原对这两兄妹的态度,面不改色地端起茶喝了口,随后再进入正题:“邹小鸡,你考虑得如何?”
“我拒绝。”她严肃回答,并指着门口说:“如果你只为了这件事,就马上离开。”邹小包表示疑惑静观其变。
蒋东原从善如流地起身走到门口转过身来说:“不要急着拒绝我,我再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吧。”
人一走,康洛骂了句神经病,正准备回去补眠,被旁边默不吭声的邹小包拉住:“你又和他搅和在一起了吗?!”
“我没有,这个人是神经病,以后看到他别放他进屋!”康洛头又开始痛起来了,撑着额头回房间,该死的,今天一定要去看医生!
邹小包走到窗口目送蒋东原离开的背影,俊脸笼罩在阴影中。半晌后,推开康洛的房间,她已经熟睡。他走过去,为她盖好毯子,然后留意到她左手腕被玉镯勒出条痕迹,便帮她将玉镯取了下来……
七点钟的时候,邹小鸡突然跑了出来,化了个漂漂亮亮的妆,匆匆地跑出门,连邹小包叫她的声音都没听到。邹小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