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父亲说了,咱们再将远达纱厂恢复起来。”杜允唐言语中恍若真有这样的希望在远方等着他们,他没有停顿,又昂起头问:“各位想得如何?”
议论的声潮戛然停止,众人静静的等待第一个投向杜家的人,他们不想发财落于人后,却也不想做第一个周家眼中钉。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等待着。
先前为难住毓婉的远方大伯见状当即庆幸自己没有将收据抵押给周鸣昌,为求外财,他硬了头皮从怀里掏出佟鸿仕盖了印章的收据颤巍巍递过去,讪讪笑了:“侄女,这可是你伯伯我全部家底了。”
毓婉脸色冰冷,并不肯看那张收据,整个人扭向杜允唐,杜允唐看毓婉模样就知方才此人曾经为难过她,脸色微冷,伸手接过后又在空中扬了扬:“还有么?没有的话,我马上退各位钱。”
一句话如同迎头棒击敲醒了梦中人,众人忙不迭将自己手上的票据送上去,一些已经将收据抵押给周鸣昌的人只管咬牙跺脚肉疼,甚至还有人开始小声哀求周鸣昌将收据还给自己好去送给杜允唐,周鸣昌大怒咆哮道:“你们当周家是什么,想借就借,想退就退么?”那些讨要的人被他怒火震慑住,只得望着杜允唐手里的借据哀叹自己目光短浅,万没想到就差这么一步,与发财的机会失之交臂。
杜允唐齐聚一些票据后,将它们暂时压在佟鸿仕面前的桌上,而后从怀中掏出那叠支票对周鸣昌笑道:“周老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