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吃得天外飞醋。”谭佑道,“别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对我有意思……”
“就会啊。”幸嘉心不服气,“你那天去我们院聚会,好多人要你联系方式。”
“哪里好多,就杨果逗你玩了一下。”
“不是逗我玩,后面还有。”幸嘉心低着头,“他们问我,我没告诉你而已。”
这下让谭佑也有些吃惊了,她想象不到研究院那群高学历为什么会对她有兴趣。
幸嘉心因为有中学时的情义加成瞎就算了,其他人也跟着瞎?
谭佑想不明白,只能道:“可能那天我……穿了裙子?”
“以后别穿了。”幸嘉心甩掉了她的手。
谭佑笑着又抓了起来:“巴不得不穿。”
“我要看的时候,你得穿。”幸嘉心抬起了头。
“你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他们又没掏钱!”幸嘉心理直气壮,“我付了包月费的!”
谭佑一时间很是尴尬。
幸嘉心拉着她继续往出走:“我要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谭佑问。
“你能不能只被我一个包。”幸嘉心头也不回,“不许跟别人发生关系,不许给对你有意思的人联系方式,不许亲别人,不许牵别人的手……”
“喂……”谭佑轻轻叫了声,有些难过。
幸嘉心回头看她:“我可以加钱。”
如果放在任何一个其他人身上,哪怕是在正经的工作中,谭佑都会觉得“我可以加钱”这话,有丝侮辱的意味。
从小因为钱被人践踏了无数次的尊严,所以那点自尊心越挫越勇,越发旺盛,很多时候,根本不由谭佑的理性控制。
但幸嘉心在她面前说这话不止一次了,谭佑只觉得心疼。
幸嘉心说这话时的表情,总是倔强又害怕,仿佛她能拿出来的,只有钱而已,她只能用钱去交换,她在意的东西。
谭佑想告诉她,还有很多其他的方法。比如她的家人常用的生命威胁和情感绑架,再不济还有个人价值的交换。
但谭佑清楚,这些都是肮脏的东西,幸嘉心现在不懂,她希望她永远不懂。
半晌,谭佑勾了勾唇角回答她:“不用加钱。”
“嗯?”幸嘉心切切地望着她。
“你本来就是包月呀。”谭佑弹了她个脑瓜崩,“包月的意思就是我这个月只能属于你啊,我当然不会跟别人发生任何关系。”
“哦。”幸嘉心应了一声,好像放心了,又好像有些失望。
幸嘉心转了身继续走,谭佑盯着她的背影,上前一步抬手揽住了她的腰。
将人拉进怀里,谭佑用身体整个包裹住她,在那嫩生生的耳边道:“金主,我想履行我的劳动义务了。”
幸嘉心抖了一下。
谭佑放开了她,毕竟大庭广众。
她牵起她的手加快了步子,幸嘉心干脆小跑起来,带得谭佑也忍不住跑。
两人大概是疯了,一路跑过岛上的小路,最气人的是还要划船回去。
上船的动作剧烈,船用力地晃。
这次幸嘉心没再尖叫,她坐下身握住了船桨把,深吸了一口气:“我们来比赛吧。”
“比什么?”谭佑盯着她。
“比谁划得快。”幸嘉心抿了抿唇。
谭佑想笑又觉得心情激荡:“好啊。”
两人同在一条船,哪有谁划得快,互相这么卖力,不过是都情绪高涨,想赶紧回到别墅里投身浴缸。
同样的湖,同样的船,两人回去的时间比来时快了一倍。
船到岸的时候,老板过来给他们算时间,幸嘉心大方地一挥手:“定金肯定够,不用退了。”
“喂。”谭佑终于憋不住笑起来。
幸嘉心不理她,拉着她的手,一路往外奔。
这个公园可真大啊,来时不觉得,回时真是又圆又大。
不少人在看她们,这么着急忙慌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后面有狼在追呢。
谭佑边跑边笑,快咳起来。
幸嘉心命令她:“叫车!”
的确是得叫车,公园门口的出租不好打。
谭佑掏出手机,在一路的晃悠中点开打车软件,成功叫了车。等她们终于跑到门口时,天时地利人和,车也到了。
幸嘉心拉开车门,把谭佑先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上车,一甩车门。
“师傅,请您快点。”幸嘉心冷若冰霜地说。
司机一脚油门踩了出去,难得的不话痨,车内安静极了。
谭佑倒着呼吸,幸嘉心比她喘得厉害一点,自从坐下来以后,就没动。
谭佑侧头看她,想问她一句“跑累了吧”,但话还没出口,幸嘉心突然捏住了她的手。
把谭佑的废话捏了回去,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肌肤相交的地方。
幸嘉心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缓慢地从谭佑的指缝之间c-h-a|进去,然后扣住了,暗暗使力。
温度灼热,平日里比谭佑低的体温,这会热烘烘的,烘烤着谭佑的掌心。
谭佑看着她,幸嘉心望了过来。
对视的第一眼,两人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谭佑喉咙滑动,幸嘉心抿了抿唇。
但她们不能动,还有几十分钟的路程,真是难熬。
谭佑心头过电一般,不敢再去看幸嘉心的脸,她转过了头。
幸嘉心也转过了头,两人身子紧挨着,脑袋却一边一个望着窗外。
有着实质目的的长时间期盼,就像是火上浇的那桶油。
谭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