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你叫,”幸嘉心道,“我最开始喜欢你的时候,你就叫我傻子。”
谭佑愣了愣,她回想了一下,不说话了。
幸嘉心问她:“你记不起来了吗?我们初三的时候,有次我被人堵……”
“我记得。”谭佑打断了她的话,“记得。”
“嗯。”幸嘉心道,“我那个时候就很喜欢你了。”
车静默地跑了一段,谭佑说:“那个时候你都不理我的。”
“我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嘛。”幸嘉心笑着,“昨天晚上我躺床上想,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呢,就想到那个时候了。”
谭佑没再接这个话,她不知道怎么接合适。
说说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幸嘉心的吗?这个问句她不敢回答。
不敢回答给幸嘉心听,甚至不敢回答给自己听。
有些事情,一旦出口,就没有退路了。
谭佑觉得自己是个懦夫,是个渣,一边享受着幸嘉心的喜欢,幸嘉心的好,一边给自己留着后路。
一想到这里,心底所有的柔软都化成了车前的尘土,扬得高高的,看不清方向。
进了市以后,目的地就不远了。
幸嘉心显然没有来过这个紧挨着橘城的含江市,路过市广场的大雕塑的时候,好奇地向外张望。
“那是个什么啊?”直到看不见了,她才问。
“观音菩萨吧。”谭佑道。
“为什么有吧?”
“因为观音菩萨应该端个玉净瓶,她端了个酒壶。”
“哈哈哈哈哈……”幸嘉心笑起来,这么一点事,就够她乐好一会儿。
笑完了她问谭佑:“你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
“嗯,跑车去过。”
“你好厉害。”幸嘉心道,“我都没出去旅游过。”
“我也没旅游过啊,我都是工作。”
“那我们一起去旅行吧!”幸嘉心立马道。
谭佑看了她一眼,一小会儿后道:“哪有那个时间……和那个闲钱。”
“哦。”幸嘉心也是过了一会儿后回她,“你要有休假了提前跟我说一声,钱我们……一起想办法。”
哪里有个什么想的办法,幸嘉心哪里需要想办法。谭佑停了车,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