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说有笑，时间过的很快。

褚林有些微醺，所有人散去的时候，千羽还是跟在褚林身后，南闵哲是聚会的发起人，他留下来结账。

“褚林，你等我一会，我送你回去。”

南闵哲跟着服务生去结账的时候凑上来和褚林说，褚林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已经消失了。

被无视的千羽站在一旁嘟着小嘴，一脸的不情愿。

“褚林姐……我觉得闵哲哥哥喜欢你。”

“他？怎么可能……”

“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他对一个女生像对你一样，虽然他交过很多女朋友，但是对你很特别……”

“千羽，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只是喜欢他，才会过分放大他对别的女生的好！”

褚林无奈的笑笑。

“褚林姐……这么多年了……我想我没机会了。”

“不会的，他只是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说这话的时候，褚林心里是心虚的。

“我打算放弃了……这次我来找他，只是想最后确认一下是不是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机会，可是看到他对你的样子，我……”

“千羽！南闵哲他是个神经大条的男孩，你在他身边那么久他只是不确定自己对你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你那么喜欢他，就不要放弃他。再者说，他不可能喜欢我……”

“我不知道……我累了，即便不是你……也不会是我了。”

褚林看着眼前的这个瘦小乖巧的姑娘心疼极了，现在说话的她和那个大学的时候整天跟在南闵哲身后的那个鬼马小精灵一点都不一样，那个时候她每天兴致勃勃，看到南闵哲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她会站在南闵哲的自行车后面大喊大叫，她会对南闵哲约会的每个女孩说南闵哲有各种奇怪的疾病，因为她对南闵哲“死缠烂打”破坏了南闵哲许多次“约会”，每次南闵哲都会气呼呼的在她头上敲几下，然后无可奈何的待在寝室里打游戏。褚林都看在眼里，她知道南闵哲是疼爱千羽的，但至于是不是爱，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走吧。”

南闵哲拿出车钥匙，准备下楼。

“不用了，我朋友住这儿，我今晚去找她就好。”

“……好吧。”

“你送送千羽吧。”

“我……”

没想到没等南闵哲开口说什么，千羽先开口了。

“不用了，我先走了。褚林姐再见。”

她没有看南闵哲一眼，径直出了门。

南闵哲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我看她心情不讨好，今天说话有些怪怪的，你去看看她吧。”

“她能有什么事……”

南闵哲嘴上说着不在乎，眼睛随着她走的方向望了望。

“那你开车小心。”

“那我改天打给你。我们再见。”

南闵哲转身快步出了门。

褚林打通杨雪的电话。

“小雪，我现在在h酒店，今晚在这儿聚餐，我能住你那儿吗？”

“可以啊，我还在公司，你先在大厅等我一会。”

“好的。”

☆、r１６

褚林下楼，走到酒店门外的喷泉边坐下，想要吹吹风，南闵哲的车从她眼前开过，然后在一个路边停下，冲着路边蹲着的女孩按着喇叭，是千羽。千羽站起来没有理会他，然后快步往前走着，南闵哲下车一把把她塞进车里，车子扬长而去。

褚林看到着一幕不禁笑了，南闵哲这家伙，早晚得栽在千羽这个小丫身上。

“你一个人坐这儿傻笑什么？”

杨雪从身后冒出来，顺着褚林看的方向望去。

“看到一对小情侣吵架。”

褚林扯着嘴角。

“上去吧，不早了。”

“嗯。”

两人洗漱完，躺在酒店总统套房的大床上，望着华丽的吊灯发了许久的呆。

“怎么样？玩的好吗？”

“嗯，还是大学好，现在真累。”

“习惯就好，大家都这样生活。”

杨雪的语气像个历经沧桑的长者，不过她的家境的确让她更早的接触到了一般人接触不到的尔虞我诈，她们家的家族企业不知道多少人想分一杯羹，她要是学不会点伎俩，连高跟鞋站脚跟的地方恐怕都没有。

“感情呢？最近如何？”

“还好吧。”

“那就好。”

杨雪总是很少问褚林一些她不提的事情。杨雪是那种为你两肋插刀，尊重你所有决定，但从来不窥探你隐私的人，照她的话说：一个人不想说出来的事，就一定有她不能说出来的理由，不去打探也是一种尊重。

褚林很喜欢她这一点，这也是为什么能和她成为好朋友的原因。

“快睡吧，不早了。”

杨雪很快入睡了，蓝湖也在微信上早早道了晚安加爱心。褚林在床上翻来覆去，又到了凌晨，她怕吵醒杨雪，就去客厅坐着。

茶几上放着一包烟，自从杨雪爱的那个人离开后，她就学会了抽烟，她说在烟雾里仿佛能看到他的影子。有些日子褚林也学着抽了一阵子，但是后来在医生的劝阻下，还是戒了。

褚林看了看桌上的烟，犹豫了一会，抽出一根，点上火。

微弱的小红点在黑夜里一明一灭，褚林站在窗前，看着这个城市繁华而又寂寥的夜景，心里泛起一阵悲伤。

烟圈从嘴里吐出来冒过了头顶，然后在空气中消散的无影无踪。

杨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走到客厅点了一根烟，窝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