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小砂锅,清透的井水一会儿就开了。
聂清越把盖子盖上将沸气回收入水中,混匀了再倒出来一些将梅花漆开。略略地涮完把第一遍水倒掉,然后才开始泡茶。
风干的梅花颜色要比庭院里种的深许多,像女儿家的点点胭脂,显然不是同一个品种的。
疏枝横玉瘦,小萼点珠光。
没有了纤枝衬托,收敛缩拢的花苞在沸水中慢慢绽开却是另一番风景。胭脂色的梅花在盏中沦以沸水后,颜色染散开去,只留缀在粉白里的一捻嫣红无端动人。
像是偷得了一年的光景,把所有的美丽蕴蓄封存下来等到有心人才悉数绽放,她低头静静地想,手下动作却没有停。
渍了蜜的腊梅泡开去舒展着精致的花瓣,馥郁的香气沁着甜在缭绕水汽中钻进鼻端,小小的几朵漂在盏中浅色的茶水上微微荡漾讨喜得很。
聂清越心情顿好起来,一盏一盏摆开去送至几人面前。
“小越妹妹怎么不喝腊梅?”舒颂含着白瓷茶盏的边缘,含含糊糊道,眯起眼伏在桌上惬意至极。
“太甜了。”聂清越轻轻啜着温茶,胭脂梅茶清苦的香在口腔里氤氲润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