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周予浵的睡裤对嘉宜来说显然太长,安嘉宜不得不卷起裤脚,才下了地。
安嘉宜进了卫生间,略洗漱了下就下了楼。
楼下也是寂静无声,周予浵果然是出了门,而且似乎是出了趟远门。
当周予浵终于打开门进来时,嘉宜看着到他拖着一个大的拉杆箱,倒觉着周予浵仿佛是刚刚出差回来,可问题是——那箱子似乎是她的。
安嘉宜愣了数秒钟,回过了神,却还是不敢相信,指着那箱子问道:“这箱子看上去和我的一个样。”
周予浵点头表示肯定:“这就是你的箱子,我帮你拿过来一些衣服,你的洗漱用品,还有你桌上的几本书。”
安嘉宜点头,微笑道:“你是想帮我搬家吗?”
周予浵瞄了一眼安嘉宜紧握着的两只拳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嘉宜,事实上是恐怕你不得不搬家了。”
安嘉宜好笑的反问道:“为什么?”
周予浵以一种客观的语气陈述着现有的事实:“你公寓的水管爆了,电也受潮短路了,应该是没法住人了。”
安嘉宜愕然了片刻,敏捷的反问道:“天灾还是人祸?”
周予浵百分之百的肯定:“当然是人祸,我叫了物业的人看过了,应该是后期的装修出了问题。”
安嘉宜却是百分之百的不信:“我昨天出门的时候,一切还是好好的。”
周予浵坦然的点头附和着:“这倒是,所有的东西在它坏了之前都是好好的。”
安嘉宜瞪着周予浵,这事绝对蹊跷,她却偏偏无话可说。
周予浵见她那样,便安慰她道:“你也别急,我已经叫潘军找人去修了,你快去洗澡换衣服,我们待会儿吃点东西,回去再看看是什么情况。”
安嘉宜听了这话,心里宽松了些,忙低头从箱子里找出一套衣服,便进了楼下客房的洗浴间里洗澡换衣服。
洗澡的时候,安嘉宜想,周予浵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的,事情也应该不至于很糟糕。
可是事实证明,人永远应该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和未来。
等过了一个小时,安嘉宜和周予浵吃完早餐回去一看,她的那公寓已经变成了工地。
两个工人正在吭哧吭哧的凿着卫生间的瓷砖,客厅里还有个工人在兢兢业业的拆着保险插座,潘军抱着双臂在监工。
屋子里灰蒙蒙的,到处是灰尘。
安嘉宜顿时傻了眼,转头对周予浵道:“周予浵,你唱戏也不用这么做全套吧?!”
周予浵对现场的混乱也感到意外,可安嘉宜的指责似乎太严重了些:“嘉宜,工人是在帮你检修水路和电路。”
潘军也走过来附和道:“应该是卫生间的水管哪个接口漏水了,引起了电路短路。”
安嘉宜还是不相信:“这不是你们公司的房子吗?”
周予浵摊手道:“可这房子交付好几年了,这间以前是样品房,装修只是做个样子,加上一直没人住,水管裂了很正常的。”
安嘉宜惊讶道:“样品房?没人住过?”
潘军默默的转身又进了卫生间。
周予浵明白了有些地方是出了岔子。
安嘉宜苦笑道:“您还真是费心了。”便转身走了出去。
周予浵跟着安嘉宜上了电梯,皱眉道:“嘉宜,我以为这事你早就知道了。”
安嘉宜想了想,点头承认:“是,我生病的时候,你那么快就赶过来了,我猜过这房子是你们公司的。”
周予浵很不解:“那你还发什么脾气?”
安嘉宜抬头看着周予浵,认真的问道:“那今天呢?”
周予浵愣了一下,便明白了嘉宜的意思:“你觉得今天是我在搞破坏?”
安嘉宜反问一句道:“难道不是吗?”电梯很快到了一楼,安嘉宜迅速的走了出去。
周予浵快步上前,抓住了嘉宜的胳膊,问道:“可是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安嘉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周予浵却不说话。
周予浵略微思索了下,便笑道:“好吧,嘉宜,我承认我乐于见到这结果,可我并没故意去搞什么破坏。”
安嘉宜很是怀疑的看着他。
周予浵叹气道:“嘉宜,我觉着我们彼此间这点信任还是应该有的。”
安嘉宜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便反问道:“我们有吗?”
幸好周予浵的心里素质异于常人,他肯定的对嘉宜道:“嘉宜,你应该多信我一些的。”
可安嘉宜却不是周予浵。
入夜,周予浵模模糊糊中仍察觉怀中人辗转反侧,便紧了紧手臂问道:“嘉宜,怎么还不睡?”
安嘉宜郁闷的回答道:“我在想我们俩是怎么会在一起的?”
周予浵低声笑问道:“想出来了么?”
安嘉宜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周予浵笑着扳过安嘉宜的身体,结案陈词道:“其实就是天灾人祸外加不可抗力,你别再瞎想了,嗯?”
艳遇(修文)
清晨,周予浵醒来时,翻身凝视着睡在边上的安嘉宜,微微一笑。
周予浵喜欢安嘉宜安静的睡靥,干净清爽,双眸柔顺的闭着,长长的睫毛轻微的有丝闪动,唇角微抿着却有些翘,带着种孩子气的别扭劲儿。
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那么幸运,清晨一睁眼就看到的是他喜欢的面容的。
这是周予浵第一次有机会在晨光中见到甜睡中的安嘉宜,却不是他第一次从熟睡的女人身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