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有如千斤之重,腾挪不利索,一扑就给他扑个正着,扑通滚倒到地上当了一回肉垫,只痛得我眼前一阵晕厥。
本仙姑忍不住哭了。“起来,别压了,好疼啊!”傻子面上兴奋之色半点未退,双手紧紧匝在我身上,嘴巴吐着热气直往我颈窝上凑。我敏感地发觉下面有个异物顶着,不由涨红了脸,毛发倒竖。
就在我羞恼、愤怒又要使定身术时,往我身上蹭的傻子突然咕哝一声,带着十分的委屈道:“我肚子饿了。”我一震下巴差点跌下去,结结巴巴地问道:“你说什么?”
傻子抬头,可怜巴巴地重申:“我肚子饿了。”说着抓起我的手就往他扁平的下腹摸去。我震惊得不会说话,更别说制止他的动作了。
傻子他他他……开口说话了!
那张空洞没有表情的脸瞬间像输入了灵气,虽然仍带着呆滞,但那确实,已经是正常人的表情了。
我心中狂跳,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试探着问道:“祗、祗莲帝君?”
傻子吃吃地重复:“我肚子饿了。”表情特异,面上泛过一股异样兴奋的红晕。我一傻反应过来,才发现不知何时这傻子竟抓着我的手往下移,往那异物抚弄起来……这个流氓!我只觉血液倒灌,狠命地将他推开,一个定身术,抓起那床薄丝被就将他的身体包了个严严实实后,方始跌跌撞撞地狼狈跑开。
我穿戴完毕,摇摇晃晃地朝傻子的卧室而去。一到就见老李头垂头丧气地坐在外间,我见了礼便进入里间。李夫人一见我,就哭天抢地扑过来,泣不成声,“壁公子……我家莲儿……我的莲儿……”本仙姑朝李夫人安慰地一笑,中气不足道:“夫人莫慌,让我看看。”而后坐到床上。我用纸人捏的那个壳子现在好端端地躺着。本仙姑明知故问,吃惊地问起李夫人:“这又是为何?昨晚之事不顺利么?”
李夫人只有哭泣的份了,哪里说得出话来?我只好望向小马。小马吭哧吭哧道:“小人也不知为什么。昨晚公子走后不就,少爷也睡下了。后来……后来翠儿姑娘就进来了。我守在外面……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翠儿姑娘就哭着跑出来……我跑进去看,少爷动也不动,根本唤不醒,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小的左思右想,各个环节都没有问题,少爷昨夜用的饭菜还存着,里面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可是少爷为什么就变成这样子呢?呜呜……”
我道:“看来只有一个可能了。”
“什么可能?”李夫人与小马双双惊问。
本仙姑随口扯道:“我们家乡有种说法,有一种痰迷之症可以令人昏迷不醒。我瞧二公子定然是未经人事,又吃了那些要命的汤水,煎灼之火一时无从排解,痰迷心性,于是一睡不起。”
李夫人与小马给本仙姑唬得一愣一愣的。李夫人慌张道:“那该如何是好?壁公子你可得想想法子救救我的莲儿啊!都怪老身不该动了歪心肠,结果害了我苦命的孩儿,呜呜呜……”
本仙姑凛然道:“夫人放心。我刚好懂得家乡祛此痰症的推拿之法,公子之事,包在我身上。现在……”我虚弱地一笑,“今日身体不爽,至今仍滴米未进,夫人可容在下先用完饭菜,恢复些力气再来与公子推拿?”
8
我端着一份饭食,摇摇晃晃地回屋。
傻子依旧是之前的动作,浑身盖着薄丝被。一看到推门进来的我,傻子就露出满脸委屈之色。
我叹了口气,将食盒放到旁边,舀起一匙米饭,喂入他嘴里。
他乖乖地将米饭含了,双眼黏在我身上。
我板起脸,“待会儿吃完,我就送你回去。昨晚之事,不许跟谁说。知道么?”傻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含了口米饭,嘻嘻傻笑道:“吃完饭,睡觉。”眼光左右往我身上与床铺之间扫。本仙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晌才咬牙道:“昨晚之事,要将它统统忘了。以后只许在自己床上睡觉,不许乱跑,更不许与别个姑娘亲热,知道么?”
傻子继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含看口饭,他冲我嚷道:“我要在这张床上睡觉,我要和你亲热。”本仙姑手一抖,终于明白,与他扯不清楚。
草草用了饭,我又替他梳了头。傻子的眼眯着,一脸享受。本仙姑一概忍了。
本仙姑现在在老李头夫妻眼里,形如活神仙。当听到本仙姑给李小莲推拿祛痰迷要清场时,二话不说就退了出去。我将窗扇帘揭下,使; 隐身术穿墙越壁将傻子提了进来,将纸人儿一收正主儿往床上一放,也不理会床上正直勾勾望我的傻子,走了出去。
外头守着的老李头等一见我推门出来立即一窝蜂十多年挤过来,纷纷问道:“如何?”本仙姑道:“已经没事了。”激动万分的老李头夫妇就要往里面冲,我连忙制止道:“且慢!”然后咳一声,“少爷痰迷之症的根由比较奇特,在下推拿时疏导了少爷体内的煎灼之火。现下少爷形貌有些狼狈,还是先让小马进去替少爷梳洗一番的好,以免着凉伤身。”
本仙姑面不改色地扯谎。
临走,我又朝他们嘱咐了句:“少爷癔症刚好。或许会有什么异常举动,你们见了也莫要惊慌。”老李头夫妇兴是觉得自家儿子本是傻了,再没什么可让他们吃惊的了。于是浑不在意地点点头。哪知等我冲了个澡正要好生歇息一番时,外头鸡飞狗跳似的忙乱。先是一阵惊慌失措的尖嚷:“不好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