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无力的疲惫感滑过心头,她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程钰,我们……”
她咬了咬嘴唇,“离……”婚字还没有出口,程钰就锰地踅过了身子,他的目光射向她,生生让那个字卡在了喉咙口,她被他的目光短浅吓住。
等她回过神来,只有卧室的门在轻轻摆动,程钰的射影已经消失。她懊恼地坐在床上,她这是怎么了,这样明存实亡的婚姻过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但程钰身上那种天生的霸气所形成的威慑力量对她还有那样深的影响,她真是没用,他一个目光就让她把剩余的话咽了回去。
程绿觉得自己成了一抹游魂,虽然在这个家里进进出出,但她仿佛已慢别人眼中的透明人。她觉得自己就要发霉了,而她不能再任由自己这样消沉下去。
这个上午她站在镜子前,穿上自己喜欢的一身白色衣裙,她摸了摸面颊,面颊有点消瘦而略略苍白,平时不化妆的她扑一些胭脂,涂了淡淡的唇膏,她拿起包包走出门去。
“程小姐,对不起,先生吩咐……”司机一脸为难,程绿二话没说就向门外走,司机忙不迭地拦住她,“程小姐,请上车”,程绿扭身回来坐进汽车,“送我去花月报社”
司机没有立刻开车,而是拔了一个电话,程绿冷冷看着,她知道他打给谁。彼时程钰正在开会,接了电话后李森就看他烦燥地立起了身,“她去那儿……如果去报社就载她去……雇她只要出报社一步都不能离开她,最好赶快载她回家”程钰挂了电话,会议继续,别人毫无感觉,但李森却发现程钰的情绪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起伏,他有点神思不属。
“小绿,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顺爱心疼地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程绿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你怀上宝宝了,程先生怎么舍得让你出来?还有他是怎么照顾你的,怎么越来越瘦呢?”
程绿垂眸,“顺爱,宝宝没有了”
“什么,怎么回事,小绿,宝宝怎么会了,是不是你不小心啊,程先生该都伤心呀”
程绿苦笑,“我没有怀孕,医生说是心理作用”
顺爱张成o型,“噢,可怜的小绿”她张开手臂抱住程绿,程绿任她抱着,好像这么多天终于有一个久违的怀抱肯接纳她,她心里涌上一丝温暖。
一节课听下来程绿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她走出报社的厦门,轻轻顿住了脚步,不远处一架银色的车子旁站着久违的人,简单的衬衣和西裤,却不可思议地勾勒出清雅无边的风华,独一无二的气质,那个人只能是季梅开。
和绿有点讶然的扭头四顾,她没有看到司马蓝茵,她以为他出现在她的周围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司马蓝茵也在这里。而他绝不会找她,因为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联系,所以他们只能偶遇。
但是,他却向她走了过来,站定在她面前。他们的目光相视,仿佛有某和中吸力在他们之间发生了作用,仿佛他和她一样如此渴望在某个时间的一次偶遇。
“好久不见了”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里,他的手向她伸过来,干净而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无法拒绝的邀约。她不由自主地将手放进他的手掌,湿淡的手掌轻轻地握住她。
“听说你生病了”他看着她,即使化了淡妆也不能掩饰她的消瘦和敢作敢为,原来白玉般纯洁的女孩现在像一个纸偶娃娃,风一吹就会随风飘走一样,心里不知被什么轻轻揪住,一眯点疼痛。
“嗯,已经好了”他看出她在强言欢笑,唇边牵强的笑容并没有抵达眼眸。她的手动了一下,试图从他手里退出来,但她发现轻轻握着她的手却隐隐有着劲力,她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她苍白的面颊带上一点点红晕,像天边灿烂的云霞。她含着消气的眼眸闪进了点点惊诧,然而她并没有试第三次。
他们的手暧昧的交握,他不放开她,她变不想和他反目,手只得尴尬地留在他的掌心,如果知道他们生态关系的人,就会知道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么奇怪。
她只得顾左右而言他,声音无来由的有点结巴。“蓝茵呢?”
“我是来看你的。可是我发现如果你不出门的话,我们根本没有见面的再会,我想等在这儿是唯一能够见到你的可能”
和绿脑子轰的一下子区了。他居然说是来见她的,开门见山,毫不掩饰,但是这在于她来看是百分之零的可能,可是他却让它成了现实。他完全没有来看她的预兆,也完全没有原因和可能,可是天知道她心底居然有可恶的期盼,像隐藏的一粒种子一样从她心底一点点强硬的破土而出。
但是她还是慌了,她不知道怎样应付,她的脸无由地发着烧,远处的司机已经向这边看过来,她立刻清醒了过来,手猛地从他手里帛出来,“我……该走了”可是才一迈动脚步,就不由的啊了一声。
她脸上现出痉的表情,他的目光立刻停在了她的腿上。下一刻,他居然蹲下了身抓住她纤细的脚踝,手指轻轻掀起白裙的一角,小腿上一大片丑陋的淤青暴露在他的眼前。
她几乎被他的动作吓住,而他则抬起头来,目光有着疑问,声音沉了几度,“这是怎么弄的?难道是……”
她听出了他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