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住着院吗我想联系到他。”
“对不起。”赵铎还是对不起,不管章徽已知道多少,她不知道的,还是不能从他这儿出去。
而且,赵铎即使告诉章徽,如今已是错误信息。郝湘东现在的真实状况,他也不知道。
章徽只能继续说:“……是阳纯雪遇到了一点麻烦事,我想,他们也算关系不错,想替她问一声……”章徽汗颜,只能在心里说对不起。不管现在赵铎知道不知道郝湘东与阳纯雪的关系了,但这层关系,也永远不能从她章徽嘴里透出去可章徽忘了,阳纯雪与玉雨春关系更不错!如果正常情况下,有事求郝湘东,怎么也得通过玉雨春,而不是章徽。
赵铎并不经常攒起的眉头,已深深拧成一道深壑。没人从那张脸上看出是忧是痛,是恼。似乎都有。
“能告诉我怎么联系到郝副市长吗?”章徽又谨小慎微地追问一句。
“对不起,帮不上你。”挂了。
章徽握着手机迷惑。赵铎对阳纯雪这样冷淡是知道了阳纯雪与郝湘东的关系,不高兴,还是为阳纯雪拒绝她,恼了?
赵铎为前者。
赵铎是追张书记之后,很快便知道阳纯雪与郝湘东真正关系的人,当时的感觉无以言述。不可思议地,一颗心瞬间强悍关闭,拒绝为阳纯雪动一下脑子,拒绝自己的任何脑细胞里再残存阳纯雪。
他可以接受阳纯雪正常恋爱,结婚,不管多失落,都会为她祝福。可是,他完全不能接受阳纯雪竟与郝湘东这种关系!张书记按照老习惯,知心贴底地在赵铎面前叹息句:听说那女孩你还看上过?
赵铎当即暴怒。
张书记很吃惊,在他对赵铎的记忆史上,还没见过这样一张失态的面孔。于是,张书记猜测,这段并没真正拿上台面的情,可能在赵铎心里很曲折。
阳纯雪窝在永和豆浆,一天。很晚回家,还好,门前很清静,应该这么晚不会有人再来。她进门,洗刷也没有,直接投到床上。
为什么郝湘东没有电话……郝湘东真是要放弃她,应该不用这么兴师动众。
那就唯一的解释,他被审查,身不由己?这问题盘亘在脑子里一直不离开,可总也确定不了答案。此时再想不动。睡意飘浮。
却铃声大振。阳纯雪刚入睡的身体反射状弹起。先看门,再知道是电话。
她抓起来快接,不是郝湘东,竟是妈妈的声音。“小雪”
阳纯雪惊愣下,赶紧回声,“妈,你,这么晚……”
“有什么事?”阳母又急着问。
“……我?没事呀!”阳纯雪努力放松了语气。心中猜疑,妈妈何以知道她事没事?
“刚刚你打来电话嘛,没接起来,妈妈才打过去的。”
“啊?没有啊,我没打。”阳纯雪稍稍放了些心。
“明明你的电话嘛。”
“……噢,可能我不小心拔出去的吧。”应该只有这种解释吧。不过阳纯雪好迷惑,她真的不小心触到了家里的电话?
阳母放心,笑,“宝啊,你最近回不来吧?”
“嗯。”阳纯雪心里一酸,马上闭了嘴。
“文尚呢,在家?”
“……在。妈,这么晚了,你睡吧,我困了。”
“嗯。行。睡吧。”
母亲怕是未必再睡着,只是不忍心再打搅女儿睡眠。阳纯雪放下电话抽泣。
不知又何时睡去。再次被铃声吵醒时,疲惫的一点也不愿去理会。
却一直响,走到她完全清楚地听到是耳边不远处的手机响,不是门铃。
她伸胳膊抓过来。
“阳纯雪。”电话里叫了一声。
这么不客气的声音是谁?像……可不是,玉雨春有时这么叫她,可不是玉雨春的声音,郝湘东有时这样叫她,可电话里是个女声。
“嗯。”阳纯雪嗯了声。
“哈,你还懒洋洋地睡觉!阳纯雪原来你脸皮厚的真不是一般呢。接到你家里的电话了吗?”
郝湘楠!阳纯雪猛然想起,原来她还有这么位温神。瞪起来眼晴来,可迷惑,接到她家里的电话和她有什么关系?
郝湘楠的声音又过来,“阳纯雪,我懒得和你熬时间。赶快你今天就走,不走我就打电话和你父母说,让他们亲自来接你。”
“你给我爸妈打电话?”阳纯雪一下坐起身来。
“对,还是用你的电话!奇怪吗?也许你父母已经知道了,也一样不要脸盼着你拣个高枝吧?那没关系,我还有别的办法,只要你不嫌丢人就行。”
“你太过分!”阳纯雪给气的发疯,尖锐地叫起来。
郝湘楠的电话挂断。
阳纯雪恨得不行。什么破高枝!不就当个什么什么破官吗?阳纯雪才懒得稀罕!不是你那破弟弟无赖无耻,她才懒得呆这破地方……
阳纯雪跳起来收拾行礼。一边塞着一边恨,气得两胳膊不动的抖。
混乱塞满箱子,扯着就走。一刻也不要呆。和他们治得什么气,一家子不可理喻!蛮横,霸道,有点权有点势就自觉多了不起了?
阳纯雪一路走着一路气,气冲冲走出小区,招到出租车时,却站住了。耸耸地,两肩颤着,哭起来。出租车于她身边静默片刻,开走。
被赵铎强悍地关闭了的阳纯雪,只是关闭于身体,却不是清除。
章徽一个电话,难以抑制地将那个心门撬开。偶尔晃一下神,等他知道晃上来的是阳纯雪时,憎恨一句,压下去。自作自受!
他从没感觉这么憎恨过谁,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