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警铃骤响,忙唤,「潘逸翔!你千万别伤害自己,我刚才骂你是想帮你,你应该了解老师的用心对不对?」
万一他因此做出傻事,她绝对会抱憾终生的!
尽管是在屋内,那股无名风自有动力,静文试着迈出脚步,缓缓接近暴风中心,出乎意料的,当她碰到了他,却是异常平静。
「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因为视线不明,她上下摸索他的身体,唯恐他又有自残的行为,那得立即就医才行!
幸好,他身上似乎没有伤口,她松了一口气说:「你别吓唬老师好不好?现在开始我不会骂你,也不强迫你去上学,不管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
管他什么学业、前途、谋生能力,最重要的是他得活着才行!
潘逸翔原本站立不动,猛然双手一伸,将她拥入怀中,抱得那样用力、那样紧密,彷佛怕她随时消失。
事情发生得太意外,她脑中一片空白,愣了几秒钟才说:「你怎么可以……对老师这样……」
「是妳来惹我的!」他低头封住她的唇,毫不迟疑的探入、毫无保留的需索。
这并非静文第一次接吻,即使更亲密的动作也曾有过,可是……可是……前任男友从未如此激烈、如此疯狂,竟让她全身发软、难以思考!
强风在他们四周呼啸,形成最佳的背景音乐,尽管他们位于平静的暴风中心,体内翻飞的巨浪却更加汹涌。
她几乎不能呼吸,更无余力抵抗,当他尝够她的樱唇,转向她的耳垂进攻,含在嘴里尽情舔弄,技巧娴熟的让人以为他经验丰富,又似乎他已梦想几百万次了,当事情真正发生时,压抑的yù_wàng一爆而发。
「放、放开我……」她终于找到空档说话,「你不应该……不可以!」
他拒绝听她的拒绝,继续往下发展,迫使她贴着他的身体摩擦,热火高烧,席卷身心,眼看就要全面沦陷。
「啪!」她鼓起最后一丝意志,用力打了他一巴掌。
这已是他第二次挨打,并不让他痛苦,反而快乐,甚至泛起微笑,「再来一次,我喜欢。」
「什么?」这男孩是否失神了?竟然喜欢被人打巴掌?
他握起她发抖又发热的小手,凑近唇边咬了一口,神情诡异的说:「我喜欢妳打我,而且我只让妳一个人打。」
从她为他掉泪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已不归自己管辖,注定要献给这个天真的女人。
「你生病了,你应该看心理医生!」她抽回自己的手,不住喘息。
他的手缓缓抚过她的发,双眼迷离,嗓音低沉,「妳不是辅导老师吗?妳就是我的心理医生,我的解药。」
「我没办法辅导你,我承认我能力不够。」她认输了,或者该说她吓坏了。
他却擅做决定,「太迟了,我已经选择了妳。」
「我可没答应!」她立即声明。
「那不重要。」他轻轻放开她,屋内旋风也随之消失,只剩一股柔柔的微风将她包围。
「我希望……你现在就说清楚。」她不能忍受如此暧昧。
「妳再不走的话,恐怕没机会了。」他解开衬衫钮扣,露出结实胸膛,那意图相当明显,就看她欲走或留。
她双眼睁大,不敢多看一秒,转身飞奔出门,彷佛身后有鬼怪追逐,她用尽全力逃开,却仍真切感觉到,那阵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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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江静文照常准时上班,表面看来若无其事,内心却七上八下,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幸好,主任陈威年一整个早上都在开会,没时间向她询问昨晚的事,否则她也不晓得该怎么回答。
午休过后,静文走进辅导室,只想默默躲到办公桌后,陈威年站起来向她招呼,「好消息,潘逸翔来上学了!」
「啊?」静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不只这样,他带了诊断证明书来请假,我们不用担心他旷课太多了。」
「哦!」她呆呆点个头,
「昨天妳跟他谈了什么?效果这么好?」陈威年对此相当好奇。
「没什么,我只告诉他应该为自己着想,早点回来上学,才能顺利毕业。」静文希望自己脸上没发红,她一向不擅长说谎。
「是吗?」陈威年下疑有他,含笑说:「可能是他开窍的时候到了吧!」
静文浑身不自在,试着转移话题,「主任,你女儿现在好点了没?」
「今天早上退烧了,我跟我太太守了一整夜,幸好平安无事。」
「辛苦了!不过你看起来精神很好。」静文想到自己小时候体弱多病,常要爸妈二十四小时照顾,不禁感慨为人父母的无限付出。
「看到孩子恢复健康,我当然精神好啦!」陈威年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轻松哼歌,显然已放下心头重担。
「主任,你是不是中奖啦?」方筱竹这时走进办公室,「瞧你春风满面!」
「健康就是最大的财富,你们这些俗人要开悟呀!」陈威年颇有感触的说。
没人再提到潘逸翔,静文暗自庆幸,但愿昨晚只是噩梦,一眨眼就恢复正常。
恍恍惚惚过了两天,她一直没碰到潘逸翔,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刻意,她命令自己要振作起来,那不过是一场意外,她怎能因此懈怠职守?
当初之所以选择辅导这行,就是想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自己必须先保持理智,否则什么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