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最后保证结果要输给对方。”
夏大王:“但是不能输得太难看。”
季尤:“因为这样会让别人起疑。”
陆慈:“总之你要输。”
“明白了吗?”
菜鸟三号:“明白……吧。”
第三场开始的时候,菜鸟三号怀着有些紧张的心情进入了场地,陆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殊不知她比菜鸟三号更紧张。
这一战关乎她整个计划的成败。
她要救出驷君和班勖。
在知道有约战这个东西过后,陆慈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让对方拿驷君和班勖作为约战筹码,因为夏大王的一句话恰好提醒了她。
他们是匪,因此并没有那么多顾忌,陆慈没有那个勇气去试探阙漓的操守,这场约战有没有必胜的把握不说,就算真的赢了,正如夏大王所说,阙漓可能会来硬的。
到时候两败俱伤,驷君救不出来,她自己也极有可能把命搭进去。
而且还会连累夏大王他们,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要救出驷君必须先稳住对方,要收拾这伙人,则需要一个合适的内应,因此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
所幸的是,在山寨中几位大人物的灌输下,菜鸟三号超常发挥,输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精彩绝伦,感人泪下。
当他被菜鸟一号和菜鸟二号抬下来的时候,鼻青脸肿的还在叫嚣:“我没有输!我没有输!”
陆慈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她恨不得冲上去握住菜鸟三号的手跟他说:“知音呐,你简直说出了我的心声!!”
今天的输不是输,只有笑到最后的才是王道!
当判定结果为夏大王这一方败阵的时候,每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陆慈差点高兴得跳起来。
也不知道谁悄悄说了一句:“我们是不是该装得难过一点?”
然后对面那伙土匪们,就看见夏大王一行人脸上时悲时喜,诈悲乍喜,不知悲喜……
在时值深秋的午后,太阳将显西斜的势头,天上偶有飞鸟掠过,已是大雁南迁。
在这片巨大的缓丘顶上,站着明显对立的两方人。
一边在尽力地扮演悲伤的失败者。
一边则在发愣地接受胜利的事实。
这大概是双方约战以来,结束得最快的一次比试。
圆脸大汉阙漓在反应过来以后,当先大踏步向夏大王他们走去。
虽然这一次赢得很是诡异,但是有什么关系呢?
既然对方答应了他的条件,那么神医就是他们的了。
阙漓看着夏大王一脸沉郁之色,他甚至想好了一会儿要用什么样的说辞,来刺激刺激这个对头才好。
阙漓喜滋滋走到夏大王这边,发出一阵粗豪的大笑,得意洋洋地说道:“夏老弟呀,这一回我可……”
夏大王:“嗯,某知道,你们赢了。”
“哦?夏老弟倒是看得很开嘛,老哥哥我可……”
夏大王:“嗯,某知道你要说什么,直接说正事吧。”
阙漓看着夏大王一副我很忙的表情,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很干脆地指着站在一边的陆慈。
“咱们有言在先,如果我方赢了,那就……”
陆慈:“我就得跟你们走嘛,我早知道啦!”
“额。”阙漓有些茫然的看着陆慈,她如此干脆利落的反应令他忘记了该说什么。
这跟他想象的很有些出入,毕竟被当成战利品送到敌人手上,以后不得不效忠敌人,甚至还可能陷入对付旧主的尴尬局面,面对这样的情况,就算不慷慨赴死,也得稍微愁肠百转一点吧?
这个一脸轻松写意春风满面是怎么回事啊?
“成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咱们走吧大王,啥时候回寨子啊?”陆慈杵着青铜棍儿一脸热络道。
“啊,啊?你说什么?”
陆慈见阙漓这个反应,一脸担忧道:“大王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