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哆嗦了起来,张口欲喊,然而对方已经扑了过来,一把捂住她嘴,将她压在身下。
展云端羞愤交集,眼泪不知不觉就涌了出来,她用力挣扎,又抓又踢,却被对方抓起枕巾塞住了嘴,又用床单将手脚牢牢缚住。
季凌霄开始脱衣服,脸上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低声道:“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别怕,一会儿你就会觉得很享受了……”
淫.荡的语声以及白花花的祼体让展云端一阵恶心,她不由自主地干呕起来,她很想哭,可现在恐惧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更想死,可是现在的她连死都不能。
季凌霄扑了过来,撕扯她的衣服……展云端拼命退缩扭动闪避,却似乎越发刺激了对方的yù_wàng,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他粗重地喘息着压了上来,混合着酒味的气息急促地一阵阵喷在她脸上。
就在展云端感觉自己精疲力竭,陷入绝望之中而不得不放弃时,季凌霄却忽然停下了,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低吼,仿佛饱含着异样的痛苦,然后身体抽搐着扭动了两下,不再动弹。
展云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可是她的手和脚都被捆住,连话也说不出。她用尽力气从季凌霄的身体下移了出来,对方始终一动不动,也不知出了什么状况。
她顾不上去看这个赤.裸的男人,借着窗外的微光,展云端并起双脚一跳一跳地努力向外挪去,好不容易挪到外间门口,便看到负责值夜的玉笙躺在地上。
她一跤坐倒在地上,拼命用脚去踢玉笙,口中唔唔出声,一连踢了几十下,玉笙才发出低低的呻.吟声,悠悠醒转。
原来刚才玉笙已经发现有人潜入,正要从床上起来,却被季凌霄点在昏睡穴上直接放倒。直到展云端在她身上踢来踢去,总算把她踢得醒了过来。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刚醒过来的玉笙,瞧见展云端口塞布巾手脚被缚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地扯了她嘴里的东西,又抖抖索索地帮她松开了手脚,转头便要往外跑:“我去叫人!”
“先别——”展云端忙拦住她,在外间折腾这么半天,里间床上的季凌霄竟全无动静,她有种不详的预感,“你先跟我进去看看里面……里面那个qín_shòu,我觉得他好像死了……”
玉笙站都站不稳了:“如果死了,愈发要去叫人啊!”
展云端气急败坏:“三更半夜,一个男人赤条条地死在我房里,传出去的话,我还活不活了?!这事儿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玉笙这才稍稍冷静清醒了些:“那怎么办?”
“先进去看看他是死是活,然后再说——”展云端恨恨地道,“他最好是死了,不然我也一样要弄死他!”
玉笙点起灯来,看到案几上陈设的玉壶春瓶,便左手持灯,右手将那瓶子倒握在手中,准备再有危险就往对方头上砸下去。展云端不放心地向四周张了张,操起一枝鸡毛掸子,两人一起战战兢兢地往里间走进去。
灯光下,只见帐幔低垂,季凌霄两条光溜溜的腿露在床边,仍是一动不动,展云端大着胆子用鸡毛掸子在他腿上用力戳了两下,竟然毫无反应。她心一横,上去掀开床帐,借着玉笙手里的灯光仔细一瞧,只见季凌霄趴在床上,脸向右侧,双目圆睁,眼神已散,再伸指在他鼻下一探,已经没了呼吸。
“真的死了?”玉笙脸色苍白,颤声道,“姑娘你……”
展云端赶忙为自己分辩:“不关我的事,刚才他tuō_guāng衣服想欺负我,结果突然就死了,是老天爷有眼,收了这个qín_shòu!”
玉笙想到刚才自己醒来的时候展云端手脚皆被捆住,想来应该也是与她无关,看来果然是恶人自有天收,她怔了怔:“那现在怎么办?”
“得把他弄走,不能留在我房里。”展云端毅然决然地道。一个赤身男子死在闺房,这事若是传出去,她这辈子的名节就完了。
她试着去搬动季凌霄,玉笙给尸身套上裤子也一起帮忙,然而,死人似乎格外沉重,她们俩好不容易把尸体挪到床前地下,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这样不行,”展云端沮丧地道,“得找人帮忙……而且就算抬出去了,也得想个法子遮掩,不然最后肯定还是会追查到我头上来。”
“那不如……奴婢这去找太太?”玉笙道。
“不行——”展云端摇头,“三更半夜,这会儿跑到前面去,回头整个家里上下都要知道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玉笙急得眼泪又掉了下来。
展云端咬着唇想了想,很快便下定了决心:“我去找大哥帮忙。”
此时,她唯一能够信赖和依靠的人就是顾越了,她有把握顾越一定会无条件地信任她支持她。而且找他帮忙,还有一样别人没有的好处。
因为顾越长期呆在国子监,偶尔回来整个明秀院只有他一人住着,仅谢氏那边的两个婆子白天进来帮他收拾收拾屋子而已,这会儿半夜去找他,不会惊动其他人。
“外面这么黑,还是奴婢去吧。”玉笙道。
“不行,这样的事,我得亲自和他说。”展云端匆匆地披上外衣,穿起鞋子。
“那咱们俩一起去?”玉笙还是有些不放心。
展云端微一沉吟,便说道:“不行,你得在这里看着,万一有别人来,一定不要让人进来看见……”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季凌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