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理成看了苏灿的东西,觉得如果这篇文章要是由省级政府通过媒体公开发表,可以说是对目前西川省大股市局面的利好消息,现在下挫的股价,包括大榕建工的股价,恐怕都会从可怕的悬跌中缓过气来。但是问题是现在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将这篇文章当做是利好消息。也不会通过省里面的承认,中央政策在那里,这东西出炉,岂不是公开和中央叫板吗。
“我并不是要以此扭转什么,要在现阶段影响和改变些什么,这篇文章根本就做不到,我从来没有高估自己。”说着苏灿顿了顿,眼神眯了眯,“我只是想让某些人摔下来的时候,能跌得更厉害一点。”
苏理成一头雾水,但却平白因苏灿的话而产生了一些兴奋,他现在并不单纯的将自己儿子定义为一个普通的孩子,相反对他的能力都已经充分认可。
看到自己儿子眼睛里的自信,这种信心十足的表情,某种程度上感染了苏理成。他不知道苏灿在鼓捣着什么,不过一向很关心这些事,和王薄家联系也很紧密的他似乎一点也不为眼前的局面担心。
苏灿桌子上的是林珞然从王薄家里一股脑翻出来借给苏灿的,对苏灿目前而言,外部的新闻消息太飘渺,并不能掌握到真实的情况,只有王薄案几上的这些东西,能够帮助他全盘的了解个概况。
苏灿想着唐妩,王玥都在为自己暗中奔走,他也不能坐以待毙,自己也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给对方上上眼药。
《国有股减持弊端》的文章出炉后,苏灿专程给王薄打了电话,将文章传给了他,让他给出参考和修改建议。王薄看过后作出批示,“文章充分有理有据的表明了通过证券市场来减持国股的不成熟,论据全面,论点深入,切合实际,有大量参考价值。已阅,建议在上发表。”
新一期的西南各大消息都印出了这篇文章,署名是大咧咧的“苏灿”两个字。没有改动半分。在上一出,很多人都一片。
易家顺从秘书手里看过这篇发在西南参考消息上面的文章后,丢在写字桌上,指着那份,侧头对集团军师型的人物笑道,“看看,苏灿署上大名,我听说还是王薄亲自发上来的,这是不是可以想象为他们狗急跳墙了?”
省委副郭江眺是在蓉城青羊街省委大院读到的这份消息,他旁边的是不在省委常委之列的周副省长,看完就用指节敲了敲扉页,“这个王薄,太不注意影响了,这是公然跟你叫板啊,谁都知道是你郭一手大力推行《国有股减持》的政府红头文件。针尖对麦芒的,接着他就从上推出一篇总结办法弊端的东西。这个同志毕竟太年轻了啊。这下好了,别人外界怎么看咱们热闹的大西南,还不说咱们争权夺势,内斗厉害。我看今天一会我过去,省政府,市政府那边还有是的热闹。”
“是是非非,又有谁能看得透,或许,他是太执拗了。”郭江眺保持着渊渟岳峙的姿态,微微眯眼,这个时候的他,更有一股高手风范。他和王薄的交锋,就像是两个顶尖高手过招,矜持每一步的落子,谁现出急躁的态势,也就意味着离失败不远了。
在郭江眺眼睛里面,有背景的红三代王薄,果然有的脾性,而现在,他骨子里的傲娇和急躁就已经注定让他在政坛这条路上走不了多远。
日子继续过,八月盛夏中的蓉城是一个炎热的日子。
在铁道线横跨的旧城区里面,会有坐着藤椅,穿着年轻时运动白短褂,手摇蒲扇的老人,看着绿皮火车横穿铁道线而过,两边档杠旁是扶着自行车等候的人群。城市的主干线上面,汗水湿透了公交车里衬衣端庄小白领的后背前襟,无数人紧着气等待公车在线路上逐步爬娑,穿街过巷。轿车里面的妙龄女孩因为空调开得太足而自己有些凉的手膀子,偶尔梳理一下鬓角和妆容。那些停放着壮观自行车群的股市外面,仍然有无数的股民面对低迷的股市垂头丧气的返回,脸上写满无奈和消沉,一如闷热的天气。
这个盛夏,唐妩依旧担心着苏灿家的情况,蓉城背后各路人事仍然暗中走转。王玥依然有条不紊的发展敦煌今年的计划,带着时而会上媒体的美女企业家光环。因为有宇,鲁南南和王威威这些混世魔王,苏灿等人丝毫没有受到刑事立案调查。就算是有过风波,也都快速的消敛下去。
苏小灿和唐小妩依然过着暑假里有朋友有美女,有歌有友情,有转折和起伏的生活。
蓉城开始越来越热,冷饮店夜啤酒摊的生意越来越好,经常看得到不少养眼美眉。
白天被烈日晒过热气扑腾的地面,会让夜晚乘凉的人越坐越晚,逐渐有人开始热得很晚入睡,半夜睡醒就汗流浃背。
而在八月二十三号,不止是蓉城,全中国注定有很多人在这个盛夏这一天里难以入眠。
这天晚上,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和新华网几乎同时播发了来自财政部和中国证监会的消息:国务院决定,除企业海外发行上市外,对国内上市公司停止执行《减持国有股筹集社会保障资金管理暂行办法》中关于利用证券市场减持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