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毫无威胁。”苏灿摆摆手。
“也许是,但你这么想,并不代表着别人一定这么想。我就这么给你说了,每年春节拜年,魏远湖的家人都会给林珞然发红包,两三千不等。我这么说也许让你觉得有些搞笑,钱数额倒不是什么问题,关键是林珞然一家和他们非亲非故的,两家不过就是中间隔了人介绍的朋友而已,偏偏人家每年都会过来送红包。这是什么精神?”
苏灿看着宇冒出这一句“这是什么精神”来,的确感觉有些搞笑,但偏偏他又能三言两语把气氛搞得凝重。让苏灿觉得并不轻松。
“魏远湖的家族上面,是早就有人存着让她成为魏家媳妇的心思。这么多年以来都一直如此,这能是那几个红包钱的问题?红包不是什么问题,这里面表露的态度才是问题。这是早就暗度陈仓的在铺路。更何况要以传统的门当户对来论,有些话我不好说,但要说两家人互补所长皆大欢喜,那就真的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上个春节我知道林绉舞林珞然他们回北京,她的爸爸,国家外交部新闻司司长林国舟就说过,在年轻人里面,他最看得起的就是魏远湖,觉得他‘素有逸群之才,机敏思辨,磊落阳光。’这番话当时说出来,多少恃才放旷自认为够资格追求林家小妹的人打击到了,很是引发了不少哗然。可林国舟搞外交到那份上,魄力十足,就算是有无数人不情愿,但还是不敢站出来跟他有所理论。”
“噢,是这样...林国舟真这么说的。”苏灿笑道。
“这大概是林国舟对魏远湖的印象和评价,但是从林国舟口中这么一说,很多人现在都在议论林家小妹这朵鲜花极有可能未来是被魏远湖摘走,这当中有祝福的声音也有嫉妒和风言风语。别人或许会对魏远湖和林珞然的搭配说一句郎才女貌,但是说实话,我们对魏远湖始终是觉得亲疏有别。我当然无权判断别人幸福不幸福,只是我知道如果有那么一天,哥们儿我一定陪你喝酒,大醉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你不能否认内心的纠结,就如同苏灿拥有两世灵魂,两世的情感一样,他依旧是一个人,生命里仍然会面对很多冲突和矛盾,譬如正如林珞然曾经对他所说的那样。偶尔苏灿也会想,要是在初见的那会,林珞然不是惊鸿一瞥的消失在他的生命里,而是很快复又重见,会有什么不同的结果。现在和他牵手的会不会是林珞然,那晚激情一夜的会不会是林家小妹?
种种看似邪恶的想法,层出不穷,但似乎又在苏灿沉淀的灵魂中形成很符合辩证的现实问题。但这些问题都像是面前的人生一样,无法给出答案,就算是重生者也不能。
苏理成的上任行程最终还是出来了。过了元旦,和送行的省委组织李部长一同赴任。
曾珂给苏灿打了电话,说她到时候也会直接去凰城,市政府家属院那边空出了一套房子,曾珂打理在凰城的店铺之外,基本上就照顾苏理成的起居。
副市长的位置上基本上是没有休假的,所以就让苏灿南大放假过后,可以直接去凰城。到时候也可以两边跑,蓉城的房子空着基本没人,苏灿要是回去住,也可行。
在两老的心里面,苏灿早已经脱离还需要依赖他们而成长的阶段,早已经是一个拥有独立自主能力的成人,生活和生存方面都不必须要担心。
苏灿想着要去见识一下凰城以及他爸苏理成的新工作环境,身为一市副市长的位置何等不同,也要等到期末过后了。
虽然南大明确他苏灿有“特殊待遇”,可以频繁跳课而不用担心被退学,但上海还有事情需要处理,facebook和暴雪的融资,都希望在零三年初的时候办妥,其实苏灿更希望的是在零二年末尾做完这一切,作为一个里程碑似得结束。
但现在看来也要拖到二零零三年的年初去了。不过这样也好,零三年有个美好的开始。
苏灿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去送书。
这次没让宇开车送,而是自己找了个口袋把林珞然要写毕业课题的这些资料书放进去,提着出了校门坐了845路公车,然后一路晃悠了五个站,在上外附近落脚下来,远远就看到连接主干道的立柱校门,草坪从两侧延伸到阶梯状外观的主教学楼。
苏灿打了电话说林珞然在大礼堂。因为学校不大,再说苏灿对这里也不算陌生,在大礼堂口看到拉了横幅,有关圣诞夜和元旦汇演的一些标头。走进去发现大礼堂已经被垄断,据外围p公告板是彩排莎士比亚戏剧《奥赛罗》。
大礼堂舞台上灯光聚焦,虽然是彩排,但还是有不少人在现场,饰演女主角苔丝狄梦娜的倒是一号美女,只是天气湿冷,穿得又少,看到女主角在台上斯里竭底边发抖边念台词,苏灿都感觉冷了。
就看到林珞然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羽绒服,牛仔裤,在舞台下面指挥东指挥西的,清丽而强势。
这个时候有个看上去干事模样的人上来问苏灿找谁,苏灿说找林珞然。那干事上下打量了苏灿一眼,倒是真的上下打量,才转过头,有些故作讨好的笑,“林导,有人找。”
一时间周围无数人目光唰唰唰的朝苏灿望过来,苏灿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