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于是我就粗略的看看,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
思想斗争了许久以后,我下了床,晃荡了两圈,见确实没人进来后,这才拿起一本离自己最近的,翻看了起来。
唔,还能这样?腰不会断掉吗?我瞪着眼睛,仔细探究着关于身体极限的问题。
还有这个这个,哇,传说中的倒挂啊,叹为观止。
我一面啧啧称奇,一面又拿起一本,继续翻看。
这本就是比较平常的那一种了,上面画的是我都已经看腻了的春宫十式。
不过这本是我看过的所有的里面注释最全一本,每幅图的下面都用工整的小篆加以说明:一曰“虎游”,即如虎之游走;二曰“蝉附”,即如蝉之附背;三曰“尺蠖”,即如尺蠖之屈伸;四曰“困桶”,为类似捆鹍鹊的交尾;五曰“蝗磔”,如凤凡的翔交;六曰“猿捕”,即似猿猴之捕搏;七曰“蟾蜍”,如蛤膜的交合;八曰“兔鹜”,如兔之奔突;九曰“蜻蜒”,即似蜡岭之尾交;十曰“鱼嘬”,如鱼之嘬口吞物。
我瘪嘴,也不知道是谁,没事做这么闷骚。
翻着翻着就忘记了时辰,眼睛也有点花了,我正在亢奋状态中,就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定睛一看,长悦兄正看着我似笑非笑。
“有意思吗?你一个劲的傻笑。”长悦兄蹲下身子,翻检地上散落的罪证,“早知道你这么爱看这东西,我就把存货都拿出来。”
还有存货?呃,好吧,我绝对没有好奇的成分。
“好了,研究完了把?有没有兴趣亲自试试效果?”
我翻了个白眼,就算是想试也绝对不跟你。
不过这些图图看上去真的很拉风啊,纠结中……
他沐浴完回来的时候,我正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思考人生。
思考的问题是很多方面的,思维也是很发散的,比如说我看着眼前这个笑的贼兮兮的绑架分子,就会想这家伙看着很弱的样子,没准坚持不了多久就会一泻千里。
“腊月,你这么老实我很不习惯呢。”他凑过来,非常自然的想把我推到在床上。
我咧嘴,做出了一个最最妩媚的表情,冲他笑笑道:“我来月事了。”
好吧,我承认这个借口我在宁远那里用过,反正这个几乎是万能的,随时随地都可以试试。
“恩?”长悦兄很感兴趣的挑了一下眉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说完还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凑到我耳朵边上,来了一句:“腊月,来月事也可以行房啊,你没听过那首打油诗?”
我的脸色一定很黑,他则是一字一句念得无比欢畅:
“年当悔,月当灾,撞着了情郎正遇巧身上来。郎做了巡检司门前个朱红棍,姐做了池里鲜鱼穿子腮。”
我默,还挺押韵的,于是忍不住开口刺激他:“也就你这种不纯洁的恶棍想的出这种东西。”
“哎,可不是我原创的啊,你们玄朝人的文化,还真是博大精深啊。”长悦兄很有深意的把博大精深这四个字重点的强调了一下。
他奶奶个熊,简直就是qín_shòu一只,好话不学,专门研究些旁门左道的糟粕东西,而且素质还比不上楚宁远。不过无所谓,我还有其他的主意。
“好吧,本来不想告诉你的,现在说了别抓狂啊,我得了怪病。”我翻了个白眼,把袖子撸起来给他看情况。
他的眉毛皱了一下,指着我胳膊上的一溜红疹子问道:“怎么搞的?”
知道也不告诉他,我笑笑道:“总之我是命不久矣了,你最好不要碰我,否则会被传染。”
“不是花柳就行。”他嘴角斜斜的挑了一下,单手用力把我按住,另一只手飞快的把我扒了个精光,动作之快,匪夷所思。
我想我是很想宰了他的,花柳?他脑袋里只有这种龌龊的东西。
当看清楚我身上大片大片小红疙瘩,还有明显潮红的不正常的脸色以后,他松开了手,估计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抓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发紧,想要咳嗽,呼吸也跟着有点困难了。
没关系,这些都是很正常的反应,我默念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腊月,你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叫人讨厌?”长悦兄的笑容里带了一丝狰狞。
我懒得理他,越来越难受了。
“你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就是,撒谎的时候总是那么坦荡。”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然后转手走到帐外。
我能听得到他在大声的呵斥了一句那些侍女,紧接着又听到他问道:“晚上都进了什么膳食?”声音冷冽全然不似平日的玩世不恭。
我把脑袋缩进被子里,不想出来见人,其实答案很简单,我从小就不能吃杏仁,一吃了就会这样子身上长红疹,喘不过来气。多喝几天的水,吃些橙子之类的水果就会在几天之内好起来。
(腊月这种状况其实就是杏仁过敏,国外有过吃花生过敏致死的病例,但是杏仁过敏貌似没有这么严重。)
他再进来的时候,脸色很是平静,负手站于床侧看着我,半响忽然笑出了声音:“腊月,你就那么不喜欢我。”
我很不忍心告诉他,我不是不喜欢他,是非常不喜欢他。
从他设计好了害大哥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肯定是没戏的。
“好吧,那我就只好考虑要不要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