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处往外流出的血液发黑。
有毒的,这也可以,我默,不自觉的用手摸了摸脸颊上的那出擦伤。
再起身时他站立不稳,被人扶着才勉强站定,我也跟着他晃晃荡荡的。
我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他站不稳管我毛事?低头想要将那根该死的带子解开,却发现被这家伙打了个死结。
我在那里揪扯着,肩膀被人猛的一压,那人扶住我的胳膊,半是强迫的夹着我往前走。
我很无语的只好接受这种强迫,被人扯着进了他临时的军帐大营内。
我很没形象的蹲在床榻边啃着一段水灵灵的白萝卜,淮阴王大人此刻正很是悲惨的平趴在床榻上,露出那个被扎的到处都是孔的后背。
我故意的把那截萝卜啃得极其的响,整整一段都吃光了还故意舔舔手指头。
“他们不给你吃饭?”他很诧异,“还有你的脸到底怎么了?”当然,因为受重伤,这家伙的动静显得有气无力的。
“没事。”我想我的语言已经精简到只会说这两个字了。
吃完了萝卜,我眯着眼睛很仔细的搜索着桌上的其他吃的,看着样式很多,实际上品种很单一,它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都叫蔬菜。
好吧,继续啃萝卜中,我需要多喝一点水,好让自己身上的红斑赶快退掉。
有个白胡子的军医老爷爷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到了塌前站定,就准备给宁远把脉。
“先看看她。”他很虚弱的抬起一根手指,朝着我的方向晃了晃。
那名军医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一步三摇的走到我跟前,白花花的胡子不停的抖动着,我开始担心他弯腰的时候不慎就会摔伤了自己。
“我没事。”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我还特意站起来蹦了两下,可是这一起身不要紧,嘴里刚塞进了很多的萝卜,一时咽不下去呛着了。
“唔。”我涨红了脸,痛苦的弯腰,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他一见我这样,立刻不管不顾的一脸紧张的从床上猛的撑起身子,貌似是要下床来查看我的状况。
可惜了刚刚一动,眉毛立刻紧紧的拧在了一起,看上去怎一个痛苦了得啊。
我咳嗽完了,擦擦嘴,好不容易将那块该死的萝卜咽下去,抬头一看,这家伙已经下了床,到我跟前一脸焦急的问:“怎么了?”
我无语的翻了白眼,“没见过被噎着的?”
“……”
说完这话不到片刻,只见他咕咚一声,向后便倒,身上好不容易扎好的绷带沁出了血渍……
“额,你看到了,和我没关系的啊,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吓得跳了起来,扯着那个老军医的袖子不住的摇晃着。
“是是,姑娘请放手,老臣先看看王爷。”那老头被我晃得晕乎乎的,走一步就要转三圈。
额,好吧,和我没关系,于是我很听话的放开了手,皱眉看着那位老军医颤颤巍巍的将他翻了个个,可是他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把他抬回到床上去了。
我叹了口气,走到帐门边,大叫了一声:“来人啊,王爷死了。”
这一嗓子不得了,门外呼啦一声涌进了大批的士兵,其中领头的那一个我认识,正是好久不见的方奇。
这厮穿上铠甲还是挺人模狗样的,那天见到他的时候,穿着一袭青衫,整个一个竹竿,今天一见,哇,原来这家伙是竹笋。
总之,都不是人。
方奇看见我的时候,那表情很是喜兴,我怀疑要不是顾及到宁远,他没准会扑上来叫亲人。
“哎,这不是公……额,小美人。”在看到我脸上威胁的表情以后,他很识时务的改了口。
“恩,你好。”我冲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很不客气的指着躺在地上的宁远道:“把王爷扶床上去吧。”
方奇的脸黑了一下,我估计他在腹诽我这也太兴师动众了,况且刚才一喊王爷死了,肯定吓到他了。
他身后还跟着几名陌生的将军,脸上都是挂了一副便秘状的表情。
我瘪瘪嘴,没有兴趣一个个认识,说来说去都是他手底下的狗腿子们。
这一大堆人连抬带扶的将宁远弄回到床上去,老军医诊治了一下,说是伤口迸裂,失血过多,虚弱所致。
至于他中的那只毒箭,并无大碍,好好的喝些制毒的汤药,再调养一番就会没事了。
我感慨,这么普通的毒药根本就不像是长悦兄的作风,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心思?我还以为能看到什么天下奇毒之类的。
没意思,萝卜也吃完了,我百无聊赖的坐在靠近他床榻处的毯子上发呆。
估计是见他已无大碍,手下的那群训练有素的将军们立刻整齐划一的默然退了下去,老军医也下去准备好了开药方,熬药汁。方奇本来已经行至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正躺在榻上昏迷的他和坐在地上沉默的我,露出了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翻了个白眼,准备好了视而不见。
可没想到,这家伙轻手轻脚的把帐帘放下,几步走到我跟前,单膝下跪。
“你做什么?”我皱眉,“我可受不起,折寿。”
“殿下,臣求您,求您别再走了,王爷经不起这么大的折腾。”他的身体低低的伏于地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声音却是我没听说过的严肃。
“是,他经不起,我就经得起。他要我陪他睡觉我就得伺候着,然后看着他谋国窜朝杀皇帝。”我冷笑,“敢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