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哪里敢让老太太知道,怕气到她老人家。”齐瞬庭一脸愧疚的说着。
顾惜风接口道:“若是齐老太太知道,瞬庭哪里还需要烦恼,事情早就了结了。”就他那姑奶奶的脾气手段,若是知道了,别说一个表妹,就是十个表妹也早灭掉了。
罗慕远一脸叹息的又道:“瞬庭,我们一直相交不错我才说的,天下漂亮女子多了,你若是真喜欢与老太太说一声,老太太定然给你准备,保证个个都是美人胚人。但有些女子就是生的再美再好也是不能碰的,只有家宅安宁了,我们男人才能更安心的在朝堂上打拼。”
“天地良心啊,我好歹也在侯府生活了这些年,与你们相结这这么久,京城风月场也不是没进过。漂亮的女子早不知道见过多少个,更不用说老太太也早早在房里放了人,怎么可能那么糊涂主动去……”齐瞬庭一脸冤死的表情说着。
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齐二太太有个堂兄就在金陵,齐二老爷带着家中众人去赴任,堂兄一家就过来认亲求齐家多关照。齐二老爷,齐二太太都是厚待人,这两年也没少帮忙,堂兄一家也算是感恩戴德。
也因为两家相处的好,某天堂兄过生日,齐瞬庭做为外甥自然要过去拜寿。齐瞬庭酒量说不上好,但喝起来一向都有分寸,结果那天不知怎么得就喝醉了。齐瞬庭当时还想着就是喝醉也没啥,就在自己舅舅家,没想到天亮睁开眼,表妹就在他被窝里。
“啧啧,这真是……”顾惜风本想出言讽刺几句,看齐瞬庭一脸苦逼样,难得好心一回把话咽了回去。
其他众人也是一脸无话可说的表情,其实这事要放在其他人家庭里,这事并不是多难解决。就卫大太太那样祥和的人,料理这点事也跟玩似的。齐家的问题在齐二太太,齐二太太人是很好,很厚道很孝顺,问题是她的见识跟不上她的身份。
齐家二房是过继的,齐二太太是过继之前娶进门的。在没有过继之前,齐二老爷只是齐家的旁支,虽然也称的上是侯府子孙,但家族大人口多,不可能每支都像侯府那样富贵,齐二老爷就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种,老实上进,努力读书考功名,还中了举人。
齐二老爷这样的条件讨到媳妇,肯定不可能按照侯府女主人的标准来,齐二太太娘家就是个有几亩田产的富户,也就是个地主人家的女儿。为人厚道,待人和气,在族内名声很好,这样妇人当个举人娘子肯定没啥问题。
天上的馅饼此时却掉了下来,正好砸到他们这房身上,从一个举人娘子一下子变成侯府女主人,齐二太太照样厚道和气,但做为侯府的女主人,只是厚待和气是不够的,有齐老太太提携着,十几年过去,倒是长进不少,但心慈面软这一点并没有去掉。
从某方面来说,这当然是个重要优点,齐老太太会选中这房人过继,看中的也就是这点,不然她一个老太太选房厉害的不得了,儿媳妇娘家身世过硬的,那就不是选来侍侯她了,根本就是找人跟自己斗法。
只是优点在某些时候又会变成缺点,侯府的当家主母,哪个没有几分手段,齐二太太这十来年虽然也学到了几分,但总是差点,以至于连眼前这点小事都料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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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们本来就是路过,边说边走,自然越走越远,屋里两个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多少有点愣神。倒不是说这个表妹如何恶心人了,在当家主母的必要功课中,侍侯公婆,当家理事,生儿育女,教育后代这是重要的,至于妾室姨娘之流,厉害的主母伸伸手指都能灭掉一片。
顾家大房没有一个妾室,更没有庶子庶女,但在顾惜颜的教育中,仍然有如何应对妾室姨娘这一项。她娘是公主,并不表示她是公主,高门大户里寻个一心一意,没有妾室姨娘比上天摘星星都难,关键是这个主母要如何当。
顾惜颜惊讶的是,就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竟然能让齐瞬庭为难?这事若是放在顾惜风身上,顾家太太奶奶辈的不用出手,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都有本事料理的了。还娶平妻?那是能娶的吗,以为百年侯府是不讲理数的商户呢,什么人都能往家里娶。
像这样的穷亲戚,直接打出去没商议,至于表妹直接远远发嫁。要是不愿嫁,那就直接“暴病”,好歹还是侯府呢,要是连以权压人都不会,几个刁民都敢闹上门来,那还活着做什么,不如去集体撞墙。
“你不用担心了,那样的表妹,就是真能撑到你嫁过去,到时候收拾起来更方便。”顾惜颜看虞秋荻还在愣神中,连忙安慰着她,这样的一个表妹算什么事,齐老太太若是知道了,抬抬手指的事。
虞秋荻一脸担忧的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是在想,外祖母近来身体是不是……”
齐瞬庭说的是瞒着齐老太太的,但这样的事如何能瞒的住,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是成年之后过继来的,这样的母子之情实在说不上劳靠。即使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老实厚道,齐老太太也从来没有放松过于威府的管制,按齐老太太说的,威远侯府以后是她的,在她未嫁进来之前,不可能彻底放权。
现在侯府出了这样的事,齐二太太再有心瞒,那也不可能瞒的住。齐老太太一直没出手,也许就两种可能性,一是真不知道,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身体出问题,以至于对侯府的控制降低;二是己经知